,他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充满了狐疑。这梁健今天怎么会答应得这么爽快?还有,这王世根怎么就让梁健引起注意了。梁健到永州也不是一个月两个月都三年了,偏偏在这个时候将王世根拎了出来,要重用,实在是有些奇怪。
就如梁健所料,参与此次扫黄行动的名单,赵全德和王世根是各拟了一个名单报到他这里的,梁健各取一半,还给了赵全德。
扫黄行动部署差不多的时候,郎朋回来了,带着毕望。他给梁健打电话的时候,正好是中午。梁健正准备去吃饭。刚出门,就听到手机响,梁健一看是郎朋的电话,示意沈连清先回办公室等会后,就立即返回办公室接了起来。
“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梁健带着点埋怨说的这句话。电话那头的声音传过来,掩不住的疲惫。梁健心里的那点埋怨忽然就散了。
郎朋说:“我在永和宾馆,毕望也在。我待会把地址发到你手机上。“
梁健愣了一下,他没想到郎朋失踪了这么多天后第一个电话联系他,竟然是带着这么一个大好消息来的,有种喜出望外的感觉。梁健还想再问几句,郎朋说了一句:“先这样,等会你到了给我打电话。哦,对了,你待会过来给我带点吃的,多带一点,我两天没吃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
梁健心里激动无比,等了这么多天,终于等来了好消息。也顾不得吃饭了,叫上沈连清就直奔永和宾馆。快到的时候,蓦然想起,挂电话前郎朋说的话。下了车,梁健就让沈连清去买吃的,自己就照着手机上郎朋发来的地址找了过去。
永和宾馆三楼,307房间。房间的门锁着,里面很安静,整个走廊都很安静。梁健抬手敲了两下门。半响,里面传出一个声音,问:“是谁?”
梁健听出来,是郎朋的声音。他忙回答:“是我。”
门很快开了,还没进去,郎朋一扫他的两只手,就问:“饭没带来?”
“小沈去买了。“梁健说着走了进去。房间很小,两张单人床。靠里那张,有个人缩在白色的被子里,背对着门口,看不清脸。
梁健瞄了一眼,看向郎朋。郎朋会意,说道:“这小子好几天没睡了,这会扛不住了,睡得跟死猪一样。“
郎朋说着,自己也打了一个哈欠。梁健这才好好打量了一下他,发现他风尘仆仆不算,还胡子拉碴的,原本那头利落的板寸头,如今也快成非主流了。几天不见,他好像苍老了许多。梁健心里生出些内疚,轻声说道:“辛苦你了。“
郎朋摆摆手,又问:“你有没有想好要问这小子什么话?要问的话,最好现在问。这个时候,是他最脆弱的时候,最容易突破防线。”
郎朋对于审讯是有一套的。梁健来的路上,也已经反复想过,如果见了毕望要问什么。当初钱江柳查出来的那些所谓的“证据”梁健都看过,他刚才也把拷贝文件带了过来。他朝着郎朋点点头,说:“那就现在问。”
郎朋立马走过去,一把扯开了毕望的被子。毕望没醒,郎朋毫不留情地两手抓住他的肩膀,将他从床上提溜了起来。
毕望眼睛微微睁了睁,又闭上了,嘴巴里吐出一句有气无力地话:“你想干什么?让我先睡会不行吗?”
梁健一边把那些文件从包里往外拿,一边拿出手机,准备待会录音。
而郎朋随手就拿起一旁床头柜上的杯子,杯子里装着半杯矿泉水。如今快五月了,水说冷不冷,可泼在一个人脸上,还是能让他清醒几分的。
毕望带着惊愕睁开了眼睛,眼里也不见了朦胧。他吃惊地盯着郎朋面无表情地脸,一时反应不过来。
“给我坐好了,有人要问你几句话。问完你再睡。”郎朋说完就松了手。走开之前还不忘恐吓一句:“你知道我的手段的,所以你最好老老实实地回答,别动什么歪心思!”
毕望眼里掠过些许惧色。梁健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郎朋,看来这两人路上的故事蛮长的。但这些故事,梁健不关心。他只关心永成钢业的事情,吴越那边一直没有消息传出来,他让沈连清问过两次,都说目前还没有什么进展。但,他心里总是不放心。吴越到底是哪边的,他不确定。
郎朋走了出去,说出去抽根烟。梁健在毕望对面,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将手机放在了旁边。然后将那些拷贝文件摊到了毕望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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