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忙追上梁健,低声急言:“书记,找到陈杰了。”
梁健一震,忙追问:“在哪里?”
沈连清低声回答:“在省里。”
梁健皱眉,随口问到:“他去省里干嘛?”
沈连清摇头,梁健却脸色变了变。他大概猜到了陈杰去省里干什么。但是,梁丹呢?梁健忙又问沈连清,沈连清却摇摇头,回答:“暂时还不知道梁丹是不是和陈杰在一起。”
梁健听后,抿着嘴沉默了一会后,吩咐沈连清:“你通知一下纪委的禾书记,把陈杰的位置告诉他。让他和明德配合下,争取快点找到梁丹。”
沈连清点头,立即去打电话。梁健转身走到旁边的落地窗边,看着窗外,今天的雾霾又很重,灰蒙蒙的,一切都很朦胧。
明德和禾常青动起来的时候,陈杰正坐在晋阳市的一处位置隐蔽的茶室包厢中。他对面的位置还空着,他要等的人还没来。
忽然,手机响起。陈杰一看号码,立马就接了起来,刚要开口说话,就被对面打断。听着对面的话,陈杰的神情黯了下来,一会儿后,忽然转为盛怒,甩手就将手里那个刚换没多久的水果牌给遭到了墙上。砰地一声怒响,手机屏幕碎成了蜘蛛网,然后掉到地上,又是啪地一声。
“都是些忘恩负义的家伙!亏得老子当初还那么帮你们,现在只是让你们帮忙说句话,都不肯。”陈杰坐在那里,气得浑身发抖。
怒火发泄过后,没多久,他就焉了下来,刚还坐得笔直的身体,也垮了下来,瘫在沙发里,显得沮丧极了。几分钟过去,他忽然双手捧住脸,竟然呜呜哭了起来。
泪水穿过指缝,渗出来,滴在他身上咖色的西装裤上,这条裤子他已经穿了好几天了,连他自己都记不得具体几天了。
这几天,他一直住在晋阳市城郊的一处民宿中,虽然那里风景不错,但奈何实在无心欣赏。他想了很多,想得多了之后,他忽然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理解,之前那段时间里,他为何会对那个叫梁丹的小姑娘如此着迷。这种着迷,来得毫无来由。
他像是潘然悔悟一般,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也不再着迷梁丹,他开始着急,开始想寻找新的出路。可他求错了人,如果他不失踪,老实地承认错误,积极面对,或许还能有一丝希望。而他如今找的这些,曾经冠之为朋友的人,却在这个时候避他犹如避虎。一再被打击的他,终于不得不承认,他又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终于,再难回头。
没等禾常青和明德找到他,终于醒悟的陈杰,主动给梁健打了电话。梁健正坐在办公室中,考虑关于市委秘书长的人选问题接下去该怎么做的问题。看到这陌生的号码,梁健犹豫了一下才接了起来。听到电话那头有些熟悉的声音,梁健皱了皱眉,问:“陈杰?”
“梁书记。”陈杰声音低沉嘶哑,还有掩不住的沉痛悔恨。梁健满腔的怒火,被这一声梁书记,给散尽了,只剩下失望。他深吸了一口气,问他:“你现在在哪?”
“晋阳市。梁书记,我……”陈杰开了口,却又停下。有些话,他不是没有勇气说,是没有脸说。
梁健叹了一声,道:“事已至此,你也不用多说了。我就问一句,梁丹在哪里?”
“梁丹?”陈杰的疑惑,不像是装出来的。梁健皱眉,又问:“你不知道?”
陈杰回答:“那天在总局之后,我就没有再见过她。”
“你确定之后你就没有见过他?”被瞒骗过一次的梁健,已经不太敢完全相信陈杰。陈杰似乎清楚自己已经在梁健心里失去了信任,声音中忽然多了些沮丧,道:“梁书记,我知道,这一次是我做得太错了,但是,我保证,这一次我真的不知道梁丹在哪里。”
梁健想起那天他问他和梁丹的事情时,他也是这样信誓旦旦地跟他保证,他和梁丹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的。
对于这个,梁健只是在电话这头无声地讽笑了一下,这时,纠结这些已经没有意义。想着,便略过了这个话题,问他:“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我还能回来吗?”陈杰问。
“怎么?做错了事,你难道就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永远都不回来了?”梁健忍不住又生气起来。
陈杰沉默了片刻,答:“那我待会就回永州。”
“回来了,先来见我。”梁健道:“对了,这个号码能联系到你吗?”
“嗯。”陈杰回答。
“别再失踪了。”梁健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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