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一眯,就问:“是那个女人的事情?”
徐京华苦笑了一下,道:“在你面前,总是藏不住事情的。今天刚听到的,罗贯中应该又去见她了。”
华子有一瞬间的愣神,旋即冷笑了一声,道:“见就见吧,跟我有什么关系。”
徐京华看着他,好似浑不在意,但他知道,这个男人心里必然不像脸上这么轻松。他十分清楚,华子当初对宋美婷到底爱得有多深刻,否则又怎么会这么多年一直单着。
但是,他们之间的事,徐京华终究是个外人,不好多说。关于宋美婷,他也不好评价什么,起码在华子面前,他不好评价什么。
华子连着吃了两块糕,徐京华看着他像是泄愤似的吃法,心底里暗暗责怪自己刚才不该多那一句嘴。平日里,他不是个多嘴的人,今天怎么就没忍住。
气氛不对,徐京华也坐不住,便准备走。刚要起身,忽见华子放下了手里咬了一口的桂花糕,转头看向徐京华,问到:“那个项目的事情怎么样了?我听华夫说,好像太和市那边反应不是很热切嘛?”
华夫跟梁健他们见面的事情,徐京华早就已经从广豫元那边知道了。听华子这么一说,他便回答:“梁健现在一心都在煤企的事情上,估计也难以分身。而且,我认为,华夫也不用太急。罗贯中现在和梁健斗得正起劲,我们正好可以看一看!”
华子答:“别看过头了就行。我听说,霍家驹已经送了五百万到太和市了,这一手雪中送炭,送得很是恰到好处啊!”
霍家驹的五百万,徐京华也已收到消息。省里就这么大点地方,又是这个时候,个个人都竖着耳朵,警惕着每一丝的风吹草动。霍家驹的那五百万,刚一动,徐京华就已经收到了消息。听华子这么说,徐京华接茬:“霍家驹能在罗贯中手里撑三年没倒,又怎么会是个简单的角色。”
“霍家驹简不简单,不重要。我的意思是,既然决定要做,那就别犹犹豫豫,缩手缩脚。想扳倒罗贯中,太和市是关键。梁健是太和市的市委书记,那梁健就是关键。所谓,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霍家驹能学勾践,其毅力和野心都不容小觑,你也要防着点。”华子语重心长地说道。
徐京华点头:“我清楚的。”
华子将刚才吃剩的桂花糕拿起来,塞到了口中,不再说话。徐京华坐了一会,便起身告辞。
临出门的时候,门口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华子看了一眼,接了起来,问:“怎么了?”
对面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华子的脸色忽然变了。
华子匆匆挂了电话,不等徐京华问,就抢先说道:“出事了。”
徐京华一震后,忙问:“怎么回事?”
“还不清楚。”华子一边回答,一边准备去找车钥匙。徐京华拉住他:“坐我的车,我跟你一起去。”
华子也没犹豫,跟着徐京华出了门,坐上他的车,就往机场赶。
路上,徐京华问华子:“要不要,我给豫元打个电话?”
华子手抓着车门旁边的把手,手背上,青筋一根根梗着,神情严肃得,仿佛刀都砍不破。听得徐京华的声音,他好一会才回过神,答:“也好,你打通了,我来跟他说。”
徐京华拿出手机,直接扔给了华子,道:“我开车,你自己打。”
华子拿着手机,找到广豫元的电话,就打了过去。可是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徐京华见状,又道:“给梁健打。”
华子又找到梁健的号码,打了过去。还是没人接。
徐京华脸色难看,道:“给小许打,让他想办法联系上太和市政府的人,然后给我回电话。”
华子已经没了耐心,道:“算了,我直接给胡东来打电话。”
说着,就准备掏自己的手机,可掏了半天,也没掏出来。他根本没带。焦急之下,华夫一怒就将手里徐京华的手机给砸到了挡风玻璃上,又弹了回来,掉在自己身上。
徐京华被吓了一跳,略微冷静后,劝他:“你发火急也没用。还是先想办法联系上太和那边的人。”
华子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将那颗像是正身处波涛汹涌的海上一般,忐忑无比的心,略微平静下来。忍着心底翻涌的担忧焦急,他又重新拿起徐京华的手机,翻出小许的电话,打了过去。
而,这个时候,太和市,尤其是梁健他们,也正焦头烂额。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吞噬了太和市那座,曾一度是城市标签的五星级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