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底老人是在他们在的时候晕倒了,两人要是不管不顾,第一心理上也有负担,第二对政府形象也有所影响。所以,主动联系了医院,把人送了过去。梁健给他们打电话的时候,他们刚从医院出来。老人倒也没什么大问题,休息休息就好了。
梁健听完他们说的,问:“那后来有问清楚,到底为什么老人家态度突然这么大的转变吗?”
沈连清摇头。广豫元一脸愤懑地将杯子往茶几上一放,道:“也真是倒霉透了,好不容易找到个突破点,眼看着就成了,没想到成了这么一出闹剧!还好现在人没事,要有点什么三长两短,又是一场风波。”
梁健也是庆幸,要是那位老人真出点什么事,恐怕又是一场不小的风雨。他想了想,对广豫元说道:“听你们刚才说,老人家态度转变,是在那几个年轻人来了之后。你们有没有找那几个年轻人谈过,知不知道他们到底跟老人家说了什么?”
广豫元有些心灰意冷,叹了一声,道:“在医院的时候问过,年轻人似乎对我们有些成见,不太爱搭理。所以,也就没问出什么。”
“有他们的联系方式吗?”梁健问。
广豫元摇头。沈连清插进话来:“我有那个女孩子的联系方式。”
广豫元诧异地看向他。沈连清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走的时候,我趁女孩子去打水跟人要的,想着老人家什么时候再过去看看,毕竟老人家这次住院多少都跟我们有些关系。”
沈连清一边解释一边掏出手机,将女孩子的手机号码翻了出来,放到了梁健面前。
梁健看了一眼,道:“你回头把手机号码给明德,让他查一查这个小姑娘的背景。”
沈连清和广豫元都有些不明所以,梁健笑了笑,也没解释。
广豫元又问起小青案子的事情,沈连清因为自己也牵涉其中,不太好意思开口,但广豫元一问,他的神情就严肃起来。
梁健将明德已经全权接管此案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但没说,案件现场的一些主要线索都已经不复存在。之所以没说,是不希望沈连清心里有压力。
沈连清听说明德已经全权接管,神情就放松了不少。
梁健又宽慰了他几句,他整个人的状态好了不少。看来小青案子对他造成的心理压力其实很大。也难怪,本是好心,而且是受了梁健的吩咐给小青汇的这笔钱,他连这笔钱是做什么用的都不知道,却没想到受了无妄之灾。
小青有孕的事情沈连清也是被区分局的人带走之后才知道的。当时被区分局的人带走后发生的一些事情,沈连清连梁健都没告诉。他不想提,区分局的人自然也不会说出来。在被区分局的人关在那个小黑屋里面的时候,他的心里也不是没有一丝责怪过梁健,他怪梁健为什么不告诉他,那四千块钱是给小青打胎的。不过,最终他还是没将四千块钱是梁健让他给小青打过去的事情说出来,虽然当时询问他的人,有过无数次的诱导。
从梁健办公室出来,沈连清走在广豫元的身边,有些神思恍惚。到他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广豫元忽然抬手拍了拍沈连清的肩膀。沈连清有些迷茫地转头看他,见广豫元咧嘴一笑,道:“别那么大压力,是直的歪不了。不会有事的。”
沈连清笑了笑,道:“谢谢。我没事。”
广豫元也跟着笑了笑。而后,忽然皱起眉头,声音放低,问:“梁书记是不是有点什么事?我怎么觉得他北京回来后就和平常有点不一样?”
沈连清想了一下,回答:“我不清楚。可能是因为最近事情太多吧。”
广豫元没再问。
两人分开后,广豫元倒是将刚才问的问题抛到了脑后,可沈连清却上了心思。他想到昨天晚上吃夜宵时,梁健连着灌下的两杯酒。要知道,自从他跟着梁健开始到现在,梁健很少喝酒,而且从来没有像昨天晚上那样喝过酒。可能广豫元只是感觉到了一点什么,随口问的这一句,但沈连清却是越想越觉得梁健身上必定发生了一些。想着他那天突然抛下工作直奔北京,而后回来后,就发生了这些反常的事情,这心里就更加的笃定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一旦肯定之后,沈连清不由得就担心起来。
但担心归担心,两人之间有时像朋友,但到底还是上下级关系,沈连清也不好去打听领导的私事。所以,担心也只能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