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问:“刁书记他们人呢?”
朱琪回答:“刁书记说有点累想先休息一下,让我下来通知你一声,会议时间推迟一个小时。”
梁健心里涌起些不悦,这日程安排都是和省委秘书长确认过的。原本梁健的安排是,刁一民到了之后先休息半个小时再开始会议,但这份安排发过去之后,就被省委秘书长将这一条给划了。梁健记得,当时他还问了原因,秘书长的回答他也还记得清楚:“行程比较多,早上就不休息了,放在下午吃过饭吧!”
梁健这才将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划去,改成到了之后直接开始会议。可现在又是这样。虽然对于梁健来说,这也不是件大事,休息室本就是准备好的。改了就改了,可是这样的行为,多少让梁健有些不舒服。
梁健尽力不让这写不舒服表现在脸上,继续平静地问朱琪:“那现在刁书记已经去休息室了吗?”
朱琪看了他一眼,回答:“这个我不清楚。”
“那你也先去休息吧。”梁健对朱琪说。说完,又转头让沈连清跟这边的后勤也都通知一声。
一个小时,时间也不短。刁一民没有让他去会议室,显然也不想见他。既然如此,他也不去凑这热闹。吩咐了沈连清去休息室那边查看下情况后,就自己先回了办公室。禾常青和明德也跟着过来了。
进门,门一关,禾常青看了眼梁健,忽然转头问明德:“明局,刁书记是不是和老徐认识?”
梁健诧异地看了眼禾常青,再看向明德,他脸上有些茫然的神色。
禾常青这又开始卖什么药?梁健心里一边嘀咕,一边却也提起了精神。禾常青素来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他这么问肯定有原因。
明德愣了好几秒才回答:“这个,我也不清楚。”说完,又皱了下眉头,反问:“他们认识吗?我好像从来没听老徐提起过!”
徐磊是常委里面年纪最大的一个了,性格又好,对谁都是笑呵呵的。所以,这市政府里不少人都跟他关系不错,都喜欢叫他老徐。
禾常青听得明德这么说后,看向梁健,道:“我也是觉得奇怪,刚才在电梯门口,刁书记和江源同志他们进去后,电梯里空间已经不多了,我们都想等下一部电梯,突然刁书记开口亲自将徐磊叫了进去。”
说到这里,明德像是也想起了这一幕,立即就道:“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点奇怪。而且,刁书记叫老徐也是叫老徐。这要不是比较熟的人,又是这样的上下级关系,一般不太会这么称呼吧?”
梁健皱起了眉头,禾常青和明德这么一分析,徐磊和刁一民之间,好像真有那么回事。
但是,刁一民也是从外面调过来的,时间也不长,不比梁健在太和的时间长多少。要说两人认识的话,很大可能是之前就认识,而且关系还不浅!
刁一民和梁健之间关系紧张,乍一听到徐磊和刁一民关系不浅,梁健难免会下意识地往坏的地方想一想。但,想过之后,他又立即将这些念头给摁灭了。
梁健如今的局势,前有刁一民,后有娄江源,实在不能再给自己树立敌人。所以一切没确定之前,梁健只能把徐磊先定义成中立的。当然,防人之心不可有,这今后,多少还是要稍微注意一点。
禾常青和明德也没在梁健办公室坐多久,坐了一会后,禾常青有电话,他就出去了。明德找了个理由,也出去了。
梁健趁着还有点时间,给沙漠所那边回了电话。
沙漠所的办公室接到梁健的电话,没说两句,就将电话转给了沙漠所的所长。梁健刚要开口道歉,就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大概意思是觉得梁健不够尊重,既然行程改变,梁健应该亲自给他打电话说明原因,并且道歉。但是梁健却让一个秘书做了这件事,这是对他的不尊重。
蕲州沙漠所的所长是西陵省政协委员,据说还兼着人大的职。具体梁健也没有多了解。他在骂梁健的时候,口吻都是教训人的口吻。梁健想着,要有求于人,一一都忍了。像个孙子一样,被他骂了有五六分钟,等他骂累了停下来,才开口说话:“秦所长,今天的事情,真的很抱歉。我现在这里给您道个歉。这件事确实是我的错,您说得很对,是我没有考虑得太周到,让您操心真是很抱歉。您看这样行不行,您呢就大人不记小人过,给我个机会,下次让我给您当面道歉怎么样?”
对面秦所长秦海明先是骂骂咧咧了几句后才松了口道:“看你说话还算懂事,那我也就不跟你计较了。但是,这一次所里为了迎接你们,忙里忙外的忙了两天,这所里的同志本身就工作忙,天天沙漠里来去的,每天都很累,还要操心这事。结果,临到头了被你们放了鸽子。他们心里多少有些怨言,这事情怎么办,你梁书记看着办吧!我可先提醒你,所里这些同志,都是些顽固的知识分子,都认死理。你要不让他们心里舒坦了,出了这口气,没准回头就给你闹些幺蛾子出来!”
“谢秦所长提醒。同志们确实辛苦,这一点我也是心里有数的。您放心,我一定会正视这个问题,并且安抚好大家的情绪的。”梁健道。
“行,既然你都知道。那就先这样吧。”秦所长说完,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