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死。
匍匐在地上,她的手渴求着抓住前方的一切支撑,可是都是徒劳无功,渐渐的,她开始有沉睡的**。
“景缘,不要睡……不要睡……”似乎有什么拉住了她的手,冰凉的触感让她有些清醒:“你是谁?”
“我是羽化……”
依稀之间,她好像看到了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男人,一身的玄色衣袍,那么的安然,那么的淡定,他是来救自己的吗?
接着,头越来越昏沉,不见停歇的旋转着,终于,一个轰然,她颓然倒地,眼前的一切都化为黑色的烟雾,慢慢的飘散开来。
醒来的时候,尉迟景缘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很酸痛,四肢似乎被束缚着很不舒服,两边的膝盖都是青紫的痕迹。
一旁,药罐子正在被大火炙烤,看着这一排排的药,她突然间很害怕:“我的孩子呢?”
正在煎药的男人转过头,青铜面具下的脸悠然一笑:“你醒了?感觉如何?是否浑身都很疼痛?”
尉迟景缘心里无比的难过,低垂着头看着地面:“酸涩而已,没有事,是你救了我吗?谢谢。”
羽化背对着她,高深莫测着:“你们接触的是一种毒药,我正巧在那处采药才遇见,不然你们恐怕性命难保,和你一切的男人已经七窍流血了,危在旦夕。”
尉迟景缘惊骇的大哭:“不,不会的,他是为了给我看……所有才……”她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不会的,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先顾好你自己,你的孩子恐怕不保了,我要帮他催下来。”羽化的生意很是冷漠。
尉迟景缘大叫一声:“不,不行,我绝对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我要把他生下来,不行……”双重的打击让她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清晰。
羽化的手慢慢地从衣袖里探出,飞出一个银针,尉迟景缘应着声音倒下了。
放置好尉迟景缘,他去了隔壁的屋子,宽大的床上,尉迟靖宇正在死气沉沉的躺着,他的眼睛周围都是红肿的痂,看起来触很是目惊心,嘴角也起了很多的血泡,本来英俊的面孔看起来残破不堪,似乎有些的像被腐蚀了一般的可怕。
尉迟靖宇挣扎了几下想要起来,可惜的是他的手和上半身都动不了,只能在那里紧盯着羽化**着。
“你很好奇我是谁?对不对?”羽化解开自己的面具,面上一道红赤赤的痕迹,随即他又绑好面具:“我是戟文睿的师傅羽化,你一定很恨戟文睿,为何对你如此狠,是吗?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只要你病的这般严重尉迟景缘才会相信你啊,有什么牺牲比这个更大?放心,半个月之内我一定让你痊愈,只不过你现在要乖乖的听我的,否则我会让你当场毙命,懂吗?”佝偻的手指爬上尉迟靖宇的嘴角,按压,痛得他眉头皱紧的**着。
盯着尉迟靖宇看了半响,确保他已经完全地接受了这个现状之后,羽化才心安理得的离开,把尉迟景缘叫醒,醒过来之后的尉迟景缘就像是神经病一般的不受控制,嘴里嚷嚷的都是尉迟靖宇。
羽化怜惜的扶住她的身子:“我知道你疼爱他,他是你的弟弟吧,但是现如今他无法开口说话,只是吱吱呀呀的几句,你要做好心里准备,好吗?”
尉迟景缘控制不住的大哭着,接着慢慢地平息下来,拼命的点着头,就怕这个男人不让自己去见尉迟靖宇 ,要是她早些相信尉迟靖宇,就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了,尉迟靖宇也不会遭受如此大的罪过,都是她害的。
被扶着去了隔壁的屋子,尉迟靖宇全身上下的状态让她忍不住张口哽咽的喘不过气来,这样的惨状都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她,这一切都有余地。
羽化的手慢慢地抱着她:“那包粉末里有一些腐蚀的成分,而且还有众多导致流产的材料……在微风中散开会让人面目全非,溶入水中则胎儿不保……”
一字一句,字字珠玑,全都纳入了她的耳中,是他吗?是戟辰袖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个人,真的会如此残忍的对待他吗?是不是他早就知道尉迟靖宇会告诉自己,所以才出此下策的?或者没等尉迟靖宇出口,这些药就伤了他的性命?
心里的苦水排山倒海的浇灌着着她的一切,颤抖的手指无法接近尉迟靖宇,他如何能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承受这么大的痛苦?她真的好心痛,痛自己瞎了眼才会那样的相信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