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开了口:“这……这还算是人吗?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残忍的人?他们怎么下得去手?”
詹紫阳冷笑着接了话:“比起98年‘黑色五月’来,这算个屁!”
“可是……可是……这是在我们印尼的土地上……就在我们自己的土地上,我们自己的子弟兵,居然被两个卑贱的黄种人如此残忍地肢解……他们……”
冥枫的脸也沉了下来:“你的意思是说,在你们的土地上,辛辛苦苦为你们印尼人提供生活物品,为你们印尼的国民收入带来巨大利益,为你们引入大量高科技产品让你们这些印尼猪过上好日子的华裔人,就活该被他们养肥的畜生们残害吗?”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你怎么能说我们印尼人是猪?”
冥枫冷冷地打断了他:“我本来也不想这么说,是你先骂黄种人的。”身子一晃,已是抓起了苏哈·芝布塔·威渣雅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妖孽般的眼睛危险地看着他,“你这只猪,你给我记住,华圣民族,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民族;黄种人,也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人种。没有了华圣人,没有了黄种人,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都将倒退至少五百年!
“别以为在你的地盘你就可以侮辱我们华圣人,告诉你,你根本不配说华圣人一句坏话。华圣国的一只蝼蚁,也比你这只印尼猪要高贵得多!”
再次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骚味,冥枫嫌恶地皱了皱鼻子,使劲地推开了他:“滚上楼去,赶紧把你的裤子给换了。还有,让人把地毯也换了,客厅收拾一下。”
苏哈·芝布塔·威渣雅很想发火,很想告诉他们说,自己也是一个有脾气的男人。
但是他也明白:他的脾气,只在自己的下级和自己党内的成员面前有效,只在印尼人面前才能起作用。这两个人,根本鸟都不鸟他。
自己的一生,自己全家的一生,自己党派的一生,都掌握在面前这个人的手中。与其说他们是自己上位的筹码,不如说是自己生命和前途的掌控者,是自己的上帝。
所以,他只能咽了咽唾沫,在心里暗骂着该死的华圣人,表面上还得吞下这口恶气,默默地转身上楼去换衣服了。
他发誓:只要自己上位,一定会想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这两个可恶的华圣猪——他受够了,受够了来自可恶的华圣猪的欺侮了!
看着苏哈·芝布塔·威渣雅的背影在楼梯上消失,詹紫阳笑了,示意冥枫祭起一个结界,屏蔽了他们二人的对话:“你在帮‘他’?帮‘他’更加激发这头蠢猪对华圣人的恨意,让他把对我们无可奈何的恨意转到‘他’的身上,然后帮‘他’把矛盾再次激化?”
冥枫的嘴角扯上一个‘詹紫阳式’的弧度,冲他抛了个媚眼,极无辜地摊了摊手:“我有吗?我什么也没做,只是说了一个身为华圣人应该说的话而已。”
“你没有吗?”詹紫阳回应地扯了扯嘴角。
“好吧,我承认我有。可是98事件可是你提起来的,别告诉我说,你不是在示意我。”冥枫做了个投降的手势。
詹紫阳也回了他一个无辜的眼神:“我没想到你反应会这么大。”
冥枫冲他眨了眨眼睛,笑骂:“太阳!难道说,你没有帮‘他’吗?”
詹紫阳笑了:“我只是做了正常人应该做出的反应而已,其他的,我可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