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当然,不拿单回去也行,美林公司业务员保底算高的,也就八百块。
在春城,租个稍微象样一点的一室一厅,至少要一千二。
肖千动租的房子,两室一厅又是高校区这边,也要九百,也就是说,仅靠保底,房租都不够。
曾早红说是中午过后才去,肖千动就睡到差不多中午才起床,晚上还是那个梦,他也懒得理了,爱变不变吧。
吃了桶面,给曾早红打电话,约了地点,肖千动过去,又塞了包烟给曾早红。
看他上道,曾早红到也好说话,道:
“这客户是个女的,女富豪,会所就是她开的,叫文艳,一般人都叫她艳姐,呆会你嘴巴灵泛点,要是能把艳姐哄好了,二三十万的单子,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多谢前辈。”肖千动强抑着激动。
就算二十万,那可就是一万二啊,道了谢,跟着进了一家会所。
这会所并不是很大,但布置得比较雅致,一些陈设,看上去也都不错,肖千动没什么眼光,就是一个感觉,高端大气上档次。
这时好象没什么客人,到一间房里,几个人在打麻将,都是女的,曾早红对一个女子点头:“艳姐。”
这便是正主了,肖千动看过去,这艳姐大约三十五六岁年纪,中等个头,银盆脸,大眼晴,身材丰腴。
胸大,臀也大,她是斜对着门坐着的,一条红木椅,几乎给她的大屁股填满了。
而最要命的是,她腰上还有一圈肉,或者说不止一圈,两三圈呢。
坐在那里,形成几个高高矮矮的肉箍,吊带衫有些短,腰间的肉露出来,又肥又白。
女人肤白,本来是好看,可她的肉落在肖千动眼里,是那么的腻味。
“小曾来了啊,一饼。”
文艳扭头看了一眼曾早红,打出个一饼,却又扭过头来,盯着肖千动看,道:“这帅哥是谁啊?”
“这是我一个同事,新人来的,名叫肖千动。”
曾早红在肖千动面前还比较倨傲,对上文艳就点头哈腰了,扯一下肖千动:“肖千动,快叫艳姐。”
“艳姐。”肖千动露出个笑脸。
“好个帅哥儿。”文艳对面的大波浪女人笑了一声。
肖千动其实说不上帅,但胜在高大。
文艳眼珠子明显亮了起来,道:“小帅哥,过来,帮我看看牌。”
业务员在很多时候,是要干帮闲的活儿的,肖千动当然有这个觉悟,搬条凳子坐过去。
曾早红则坐到了对面,看了一眼,笑:“花姐牌不错嘛。”
那花姐穿个红纱的短袖,同样是大胸脯,领口开得非常低,她却偏偏还发浪,对曾早红笑:“眼珠子不许乱看啊。”
说着就笑,胸前一堆雪浪。
“我就看牌嘛,哪里乱看了。”
曾早红笑着应,故意就往那花姐胸前看,边上的女人就笑,花姐也笑得更浪了。
文艳同样咯咯笑,她吊带衫虽然崩得紧,但领口同样低。
肖千动扫了一眼,没有多看。
文艳身上有着浓重的香气,也不知打了多少香水,坐得太近,他忍不住打了个喷涕,这下把一桌人都惹笑了。
那个花姐道:“小曾,你这带来的,不会是个小处男吧。”
“新来的小同事,是不是处男,我就不担保了。”
曾早红笑得一脸猥琐,还对肖千动眨了一下眼晴。
这会又引来一片笑声,所有的眼光几乎都落在肖千动脸上。
肖千动对上女人从来不怯,只是眼前这些女人,有些儿太浪了,他不太喜欢,只好涩着脸笑。
他这个样子,到真有点小处男的味道了。
“小帅哥,会打牌不?”
文艳扭头看肖千动,她显然对肖千动兴趣浓厚,肖千动笑着点头:“会一点。”
“那你来帮我打一圈。”
肖千动也不怯场,上手打一圈,手气居然不错,连糊了几把。
但打到中途,身子突然一僵,原来文艳的手,居然在下面摸他的大腿。
“这骚娘们。”肖千动心中暗骂,却还不好拨开文艳的手。
做业务就是这样了,陪酒陪笑,陪哭陪闹,有时候,甚至还得陪上自己。
抓好牌,对家的花姐叫:“这一手,你再自摸,我就不打了。”
“你是想让小曾摸你吧。”文艳笑,带着荡意儿,边上两女人也笑。
文艳的手一直不肯缩回去,肖千动也没办法,然而手风真是好。
仅仅一轮就拢了牌,转手下家放炮他没要,轮到他,反手一摸,又是一个门清自摸。
“今天只见你发威了。”文艳的下家也有了酸气。
“不打了不打了。”花姐则直接发起了脾气。
“好拉好拉,不要输不起好不好?”
文艳笑,对曾早红道:“小曾你过来帮我打两手吧,姐今天高兴,给你这小同事开张单。”
她说着起身,又补一句:“赢了你吃红,输了算我的。”
“好咧。”曾早红站起来,冲肖千动眨了下眼晴。
肖千动跟着起身,他看到了曾早红的眼色,心中一跳:“这骚娘们不会是---。”
先不管这么多,跟在文艳后头,到了另一间屋子,肖千动跟着进去,文艳随手关上门。
看着肖千动,咯咯笑:“签单容易,不过你要告诉姐一家实话,你是不是处男。”
居然开口就问这个,肖千动皮子也算厚的,也都有些吃不消,不过也不能怯场,摇头:“不是。”
扬手:“给了五姑娘。”
“咯。”文艳顿时一下笑喷了,汪着桃花眼看着肖千动:“想不想女人?”
她眼里汪着水,却又仿佛有火喷出来,身子靠在肖千动身上,嘴中喷出的热气,却让肖千动想呕,她有口臭。
肖千动已经确定了,碰上了传说中的女色狼,一年业务员,这样的例子听说过不少,一般都当成艳遇,一个个津津乐道的。
但现在肖千动自己碰上,才发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其实就长相来说,文艳还可以,不是太漂亮,也不丑,虽然胖了点,也还有一点点腰身。
肖千动也不是那种什么道德帝,送上门来的女人,不干白不干,最多戴上套,还能怎么着?
问题就是文艳的口臭。
文艳比肖千动要矮一头,她踮起脚尖来亲肖千动,喘着粗气,嘴大张着,那热气就一股一股的喷上来,透着一股子无法形容的气息。
肖千动胃里一翻,几乎当场呕了出来。
肖千动往后连退两步,文艳咯咯笑,逼近来:“还真是童子鸡啊,别怕,给姐亲一个,姐呆会就给你开单,二十万,不,三十万。”
说着扑过来就抱住了肖千动,还是要亲。
“哥这一辈子,一定会发财的。”
肖千动心中生出这个念头,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一手撑着文艳,一手就抱着了自己肚子,胀红了脸道:“艳姐,厕所在哪里?”
“厕所?”文艳愣了一下。
肖千动故意装出不好意思的样子:“我一紧张,就要上厕所。”
说着,仿佛憋不住的样子,双手抱着肚子,飞快的冲出门,跑了出去。
他速度太快,文艳呆了半天,她玩过的男人不少,没碰过这号的,一时也不知真假,咯的笑了一声:“这童子鸡,有趣啊。”
赶到门口大叫:“快点回来,姐给你开单。”
肖千动还真听到了,不过跑得更快,直接出了会所,到马路上,看着车来车往,叹了口气:“两万不要,哥好大方啊。”
也不等曾早红了,坐公交回来,中途接到曾早红电话:“肖千动,你去哪里了。”
肖千动想好了的说辞:“我肚子痛,拉肚子,要去打吊针。”
“你开玩笑吧你。”曾早红半信半疑。
“是真的前辈,我真的拉肚子,昨天就没睡好,啊呀,我又想上厕所了。”
不管不顾,挂了电话。
回到租屋,说实话,肖千动自己又多少有些后悔了。
回想以前一起做业务的同事,说到这个,都只怕碰不上。
三十四十五十六十,不管年纪不管美丑,那都算是艳遇呢,可没谁说嫌口臭的。
“哥看来还要修练一段时间才行啊。”
他只能摇头叹气。
接下来两天,他没去公司,也没联系曾早红,而是自己跑了几家夜总会和超市,都是空手而归。
美林公司代理的牌子不错,但仅是品牌好,是没办法让客户开单的。
第三天下午的时候,曾早红却打了电话来,没提那天的事,只问了一下他的情况,透着关怀。
肖千动心里到是有些感动,曾早红那天确实是帮了他忙的,如果他不是嫌文艳口臭,那就是人财两得了。
“主要是不好老是麻烦前辈,所以这两天我就自己跑。”
肖千动把自己跑这两天的事说了:“不过没经验,没有开单。”
曾早红到是没有打击他,反安慰了他两句:“没事,做业务这种,没准的,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事,也常有的。”
说了两句,他又道:“对了,我这边有个客户,你要不跟我跑一趟吧。”
肖千动又惊又喜,连忙答应:“谢谢前辈,我马上过来。”
“那到不必要,八点吧,你到城南那边,有家帝胜夜总会,我们在那里见好了。”
说到最后,曾早红却又补一句:“你今天身体还好吧。”
“还好还好,保证不出漏子。”肖千动连忙保证。
挂了电话,弄了点东西吃,又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上次放了曾早红鸽子,曾早红应该是有感觉的,不计前嫌,还帮衬他,这次就要表现好一点。
“哪怕又一个艳姐,今天哥也忍了。”肖千动下了死决心。
提前一点,七点半,到了帝胜夜总会。
帝胜夜总会算是城南这边规模比较大的一家夜总会了,装饰也极为豪华。
不过这会儿还早,人还不多,没等多久,曾早红过来了。
肖千动上前叫了声前辈,递了烟,曾早红点点头,道:“你来得到早,进去吧。”
肖千动跟着进去。
帝胜夜总会有五层楼,但曾早红却按了地下一层。
肖千动也没多想,有些夜总会,是兼着赌场的,往往把地下车库改成了赌场,反正曾早红熟门熟路,他跟着就行。
不出他所料,下面果然是个赌场,摆着好多台子。
不过这会儿还没什么人,就一张桌子上有人在打麻将,边上围着几个人,胳膊上纹着纹身,象是黑社会的。
估计不是客人,是帝胜看场子的,这种地下赌场,必须得是混社会的才看得了场。
肖千动跟着曾早红过去,探头一看,却愣了一下,打麻将的三男一女,其中那女的,居然是文艳。
“门清自摸。”
这时文艳刚好糊了牌,哈哈大笑起来。
“艳姐好手气。”曾早红凑趣叫了一声。
文艳抬头,看到他,眼光随即转到肖千动脸上,要笑不笑的道:“唷,我说这会儿手气怎么突然好了呢,原来是小帅哥来了啊。”
看见文艳,肖千动有些尴尬,这时躲也来不及了,只好呵呵一笑:“艳姐好手气。”
“不敢,我可臭着呢。”文艳冷笑:“不但手臭,人也臭。”
她话里有话,肖千动就不好接腔了。
文艳上首,坐着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短平头,穿个黑色背心,左右胳膊上,各纹着一条黑龙。
这时抬眼看肖千动,上上下下看了两眼,道:“艳姐,就是这小子?”
“除了他,还有谁?”文艳冷笑:“没开苞的童子鸡,到是高傲得紧,姐一辈子没给人放过鸽子,那天可扎扎实实给他放了一回。”
“居然敢放艳姐和鸽子,好大的狗胆。”边上便有人喝叱起来。
“都住嘴。”
短平头一声暴喝,斜眼看着肖千动,嘿嘿笑了起来:“原来没开苞啊,那容易啊,今天我就给他开了苞,以后艳姐你就随便玩了。”
说着一挥手:“给我抓到那边桌子上去。”
周围几条汉子立刻就围过来,曾早红则一下闪到了一边。
肖千动先以为只是巧遇,这下明白了,急一举手:“等等。”
“怎么着?”
短平头斜睇着他,嘿嘿笑起来:“是不是乖了,也行,自己脱了裤子,到这里趴着吧,大爷我玩爽了,再让艳姐玩爽了,今天就饶了你。”
“要玩,可以啊。”肖千动呵呵一笑:“其实麻将不好玩,最好玩的是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