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里,一个男人正看着她微笑。
傅斯年!坐在车里的男人,竟然是傅斯年!
季半夏彻底呆住了,她傻傻的站着,惊喜得说不出话来了。
“傻笑什么?上车。”傅斯年打开车门。
季半夏坐进去,还有一种如在梦境般的不真实:“你是专门来接我的吗?”
“不然呢?我来你家楼下看风景的?”傅斯年一边掉头一边回答道。
看到他挽起的袖子下修长强健的手臂,季半夏的心漏跳了一拍。傅斯年看上去真是帅极了,昨晚他睡的应该比她还晚,但他的气色却极好,剑眉星目,神采飞扬。比男明星的杂志硬照还养眼。
对傅斯年的调侃,季半夏完全没有接招的意思,她看着傅斯年的脸,满足得不得了。
傅斯年自然察觉到了季半夏的目光,他看着前面的路拐弯,朝季半夏扬扬脸。
“干嘛?”季半夏知道他的意思,但决定不懂装懂。
唉,这个傻丫头真是不解风情啊,傅斯年叹口气,只好扭头凑到她脸上亲了一下:“学会了吗?下次记得主动点。”
“没学会,这么高难度的动作,不反复教很难学会呢!”季半夏撒娇卖萌,引来傅斯年的轻笑:“晚上会我好好教你的。”
傅斯年还给她带了早餐,季半夏一边吃着美味的早餐,一边跟傅斯年闲扯:“你找人调查了王阿姨没有?到底是什么来头?”
“上午会给一个朋友打电话。你好好吃东西,别操那么多心。”傅斯年刚说完,车载电话响了。
傅斯年没用耳机,电话的内容一字不落地落入季半夏耳中。
一个女人鬼鬼祟祟的声音:“傅先生,您晚上回来看看昊昊好吗?昊昊早上吵着要给您打电话,被夫人打了一巴掌,哭了很久很久,看着实在太可怜了。”
傅斯年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打了一巴掌?”
顾浅秋情绪失控的时候喜欢摔东西,他没想到,她竟然会对一个三岁的孩子动手!
“嗯,昊昊一直吵,夫人实在受不了了,她也后悔呢,抱着昊昊一直哭,傅先生,您回来看看昊昊好不好?”女人还在劝。
“好。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傅斯年挂了电话,半天没说话。
季半夏也不知该怎么劝,这种家务事,外人真的不好说什么。
“顾浅秋没救了。”沉默了很久后,傅斯年一开口就是这句话。
季半夏没接话,只听见傅斯年淡淡道:“她不懂什么是爱,也不懂怎样去爱。昊昊的抚养权,交给他爸爸更合适。”
听他这么说,季半夏有点好奇:“昊昊的爸爸,会索要抚养权吗?”
“我会劝他的。”傅斯年扭头看着季半夏:“我和顾浅秋已经正式分居了,如果昊昊爸爸能拿到抚养权,我会直接起诉离婚。半夏,我已经等不及了。”
季半夏低下头没有说话,傅斯年握住她的手:“你穿婚纱,一定很美。”
傅家,送走昊昊后,顾浅秋正坐在梳妆台前精心地描画着妆容。
经过一夜的辗转反侧,她做了一个决定,她要去找江翼飞的公司找他。
一想到他竟然放弃了她,顾浅秋就难受。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江翼飞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习惯了他安稳地当一个备胎,无条件的倾听她的烦恼,安慰她的委屈,现在他突然翻脸,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蒋安安也就是年轻一点,论漂亮,根本比不上自己,顾浅秋就不信,江翼飞爱了自己那么多年,真的能说放手就放手。
秋风渐冷,顾浅秋在风衣里穿了极薄透的细蕾丝短裙,想了想,又将穿好的内裤脱下,换上很久没穿的t-back。两枚大溪地珍珠,在耳间发出柔和的光芒。
系好风衣腰带,她仍是端庄优雅的豪门少奶奶,脱掉风衣,贴身的短裙又让她化身**少妇,她不信,江翼飞能抵挡住这样的诱惑——在她面前,他一向只有丢盔弃甲的命。
顾浅秋穿上高跟鞋,拿上手包出门了。这是一场战役,关乎到她的自尊心和自信心,她必须打赢。
江翼飞敢抛弃她,那她就让他尝尝她的厉害。等他再次陷入对她的爱情无法自拔之时,她再狠狠地告诉他,她主动找他,只不过是想报复他!她从来对他动过哪怕一丁点心!
想到江翼飞痛苦的表情,顾浅秋脸上露出一丝快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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