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房门,陆嵘开门的效率越来越高,都不等简宁反应,他便一把将她拉进了房间,迅速而轻声地关上门。
简宁被他拉得一个趔趄,人故意往陆嵘怀里扑去,撞得陆嵘没站稳,后背贴到了桌沿上,差点打翻了桌子上的摆件。
“小心点。”陆嵘的手搭上了简宁的腰,很是绅士风度地扶住了她。
“谢谢陆医生。”简宁红着脸站直,脚还没好彻底,她退后的时候是小心地挪着步子的。
陆嵘注意到了她的动作,关切地问道:“你的腿怎么样了?做过手术的地方愈合了吗?”
简宁点头:“好像是快好了,但我也不大清楚,大叔说过两天会带我去医院复查。”
陆嵘眼神微微闪烁,他们在电话里每天聊着聊着已经超过十分钟,且什么话题都有触及,他对简宁的学业专业都有了不少了解,问道:“不是说二月会有艺考吗?你的脚到时候可以比赛?”
简宁叹了口气,很沮丧道:“不知道,我想考c市舞蹈学院,但是看样子不可能了。我的人生因为这场车祸彻底毁了,我甚至都不敢回c市看我妈妈……”
陆嵘问:“那你准备怎么办?”
简宁摇摇头:“不知道,但是我不想继续呆在大叔身边,好像一个没有用的人似的,这种感觉太不好了。”她说着,抬头看着陆嵘:“陆医生,你明白这种无助感吗?”
陆嵘同时是心理医生,他怎么会不明白,即使不明白也要提出些意见哪,所以,他走到简宁身边,扶着她去沙发上坐下,道:“我给你检查一下伤口,看看愈合得怎么样了。”
简宁转头看了床边看风景的妈妈一眼,陆嵘安抚她:“没事,不用在意她。”
他说着,去洗过手,彻底消毒过后,回来扶着简宁的左腿,轻轻地去拆她的伤口绷带。
不得不说莫苒的体质很不错,伤筋动骨一百天,她的手术虽然才做完不到两个月,她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在陆嵘动手时,简宁却故意叫出声:“轻点,陆医生,疼。”
陆嵘的动作果然轻了许多,但在他的手触碰到简宁的皮肤时,她疼得咝了一声,重心不稳地朝前趴了下去,正好压在了陆嵘身上,她带着哭腔抱怨:“疼啊陆医生。”
说话时,两人的鼻息都贴在了一起,细看,两人的鼻子眼睛相聚不过一寸远,陆嵘的手还掌着简宁的腰,生怕她跌倒:“小心。不要动。”
陡然靠得这么近,是个女孩子都会害羞,简宁窘迫地要退后一步。
陆嵘骤见她面如桃花脸色绯红,心里被猫挠过似的痒痒,他已忘了自己在什么地方,而眼前的女孩子是傅天泽的情人,他竟大着胆子昂起头,轻轻地吻了吻简宁的唇角。
他身上的消毒药水味很重,简宁却似呆了一般忘了避开他的亲吻。
“陆医生,你……”简宁眼眸熏然欲滴,以手指轻触刚刚被陆嵘吻过的地方,满眼的不可思议。
陆嵘做完这等疯狂的举动之后,大约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尴尬地将简宁扶起,又迅速地将她的腿重新包扎好,若无其事地说道:“伤口好得很快,再去做个检查,应该没有大问题。”
他是全科医生,对骨科也有不少了解,但他已经忘了自己的专业素养,说完这些,见简宁仍旧沉默地含羞地看着他,他忙着解释道:“别误会,小莫,我没有任何轻薄你的意思,只是……你太美好,让我以为看到了画中人,好不真实,抱歉,我失态了。”
所有男人偷腥时的用词都不同,但毫无疑问陆嵘是最诚实最得体的那个,他还以为他是聊斋里的书生呢,还画中人!
简宁腹诽,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陪他演:“哦,没关系,陆医生不是故意的……”
她很紧张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局促不安地来到窗边,好像是无法面对陆嵘了似的,可她有不愿意现在就走,因此只好在他眼前晃。
见她远离了自己,陆嵘有那么点失落。他以为简宁是在躲避他,却不知道简宁的目的是为了靠近简母,她在距离简母只有一张小小的桌几的地方坐下,背对着陆嵘,拿过桌子上放着的一本杂志翻了起来。
一看到杂志的封面,她的手立刻僵硬,封面人物居然是她!生前的简宁!
再认真一看杂志的时间,是今年3月份刊。
傅天泽究竟有多歹毒,让一个老弱的女人日日面对着丈夫和女儿死亡的消息?他把时间凝固在**个月之前,为了让她的妈妈想起往事?
或者,这是陆嵘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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