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有很大一片空地,借着天边的月光以及空地四周的灯座,可以将整片空地一览无余。
上官澜站在石阶的最前方,她抬目望去,便见上官倾和叶轻执一左一右的站在空地两端。
上官倾右手执枪,身体自然挺立。他的脸上已经再没有半分游戏之意,剩下的只有绝对的严肃。简直与刚才拍若两人。看来这两年在军营里,他也费了一番功夫。
而空地的另一端,叶轻执一身无暇的白衣,随风清扬,肆意洒脱。
“丞相,还不亮出你的兵器?”见叶轻执两手空空,上官倾皱了皱眉道。
叶轻执嘴角泛起一抹浅笑,他四处看了一眼,最终在空地旁边的几只翠竹上停了下来。他径直走过去,从中挑了一支折断,并将其枝叶全部剃掉,只剩下一支光秃秃的棍子。
而后,他再次回到空地中央。
看着叶轻执手中拿着的竹枝,上官倾脸色一变。难道叶轻执便要凭借手中的竹枝与他对决吗?上官倾顿时有种被人看轻的感觉。他恶狠狠地抬起手中的长枪,枪头直指叶轻执。那银白的枪头,在众人眼里划出一道淡淡的光芒。
上官倾重重的哼了一声,脚步已如脱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在上官倾没有去军营之前,他便时常让叶轻执指导武功。可是那时的他,别说战胜叶轻执了,连他的衣角也触碰不到。现在,他正好一雪前耻。
上官倾没有留情,因为他知道对叶轻执留情只会让他一败涂地。
他冲上前去,手中银枪一个横扫,那银白的枪头夹杂着无坚不摧的劲气,向叶轻执迎面而去。
上官倾只是一出手,叶轻执便清楚他已经与先前不可同日而语。他脸上的表情一变,难得的严肃起来。
他右手一扬,手中的竹枝迎着上官倾的攻势。按理说,叶轻执的竹枝又怎么可能抵得过上官倾的银枪呢?可是,众人想象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叶轻执就凭着那支翠竹,将上官倾的攻势完全压制下来。
而后,在上官倾惊讶之余。叶轻执动了,他将眼神一沉,手中的竹枝如利刃一般向上官倾的手掌袭去。
上官倾看出了叶轻执的企图,他以为自己可以躲开。可是他低估了叶轻执的速度。那竹枝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在他右手上轻轻一点。
接着上官倾便感觉虎口一麻,手中的银枪已经脱手而出。
银枪带着淡白的光芒,如同流星一般,飞快的坠落下来,定定的插在地上,入土三分。
这一场对决胜负来得太块,不过区区的三招罢了。
上官倾不可置信的望着被挑的老远的枪,他原以为自己苦练武艺两年,会有所长进。可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是无法从叶轻执手中走过三招。
众位大臣之女看着叶轻执的目光越发痴迷,只有上官澜眉头拧得死紧。
上官倾的实力并不弱,可是他却没有从叶轻执手中走过三招。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叶轻执的武功是她无法想象的高深。
胜负已分,再继续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上官澜出声道:“比武便到此为止吧,诸位爱卿还是与朕回到大殿继续欣赏歌舞吧!”
气氛的确有些尴尬,诸位大臣知道上官澜这是在给上官倾台阶下。哪还敢多说什么,连连点头称是。
可是,就在上官澜与一众大臣准备返回大殿的时候,叶轻执突然将手一扬,他手中的竹枝就脱手而出,向黑暗里的某一处飞了过去。不仅如此,叶轻执的声音也随之响起。“谁在那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