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晚上,上官云都处在这种极度紧张的情况下。
第二天。上官云顶着那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去上早朝。
从上官澜出现在崇德殿的那一刻,他的身体就紧绷起来。他偷偷的打量着坐在龙椅上的上官澜,似乎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来。
将上官云的忐忑看在眼里,上官澜更加确定了昨天派人来行刺她的人是上官云。她眼珠一转,顿时起了捉弄的心思。
她轻咳了两声,开口道:“皇兄,昨天朕被人行刺之事……”
上官澜的话没来得及说完,因为很快上官云就大惊失色的抢过话去。“陛下,臣与此时绝无任何关系,还请陛下明鉴啊!”
一众大臣都奇怪上官云为何会反应如此之大,可也不敢多加揣测。各自摆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上官澜没有想到上官云竟然会这么沉不住气,她仍是笑着,只是那笑容看上去有些意味深长。“朕又没说此时与皇兄有关,皇兄为何如此激动,莫不是心虚了?”
一听上官澜这话,上官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上官澜是想套他的话呢?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又岂容他收回来?
上官云在心里琢磨着,终于决定咬紧牙关,死不认账。既然他派去的两人已经死了,那么上官澜也就没了证据,即便她真的知道是自己所为又能如何?
这样一想,上官云顿时变得有底气起来。他抬起头来,望着上官澜道:“陛下多虑了,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又怎会派人去行刺陛下呢?”
上官澜不得不说,这上官云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夫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昨天的刺客分明就是他的手下,可是他现在却在这大殿之上,义正言辞的说这事与他无关。
上官澜在心里暗骂了句,真不要脸。
这是,一直站在众臣之首的叶轻执开口了。淡然的声音,十分悦耳。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众人的错觉,他们竟然在叶轻执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冷意。“对了,本相从死去的裁缝手里找到一块腰牌。众人皆知,所有大户人家的腰牌都各有不同,本相只需派人一查,便知道那块腰牌出自何处。到时候,到底是何人要刺杀陛下就一目了然了。”
叶轻执这句话在众人之中炸开了。上官澜和叶轻执交换了个眼神,似乎骂他狡猾。
昨天早在两人死后,上官澜就命人搜过两人的身,根本没有任何线索。
也就是说,叶轻执这么做,只是想诈一诈上官云。
果然,叶轻执说完这话之后。上官云的脸色开始变了。
他猜不透叶轻执的话是真是假,可是如果那两个白痴真的将他云王府的腰牌落下,那叶轻执只需一查,就知道那腰牌的出处。
一滴冷汗从上官云额头上滑落,在地板上“啪”的一声溅开了花。
可是上官云却不敢将自己的紧张表露出来,因为那样只会让上官澜更加怀疑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