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块银子扔了出去,砸在那大夫脚面上。砸得大夫痛呼一声,拓禹才狠狠道:“我好的很,夜御七美。”
没想到拓禹话音刚落,那大夫忍着脚疼又走了回来,一脸正色的道:“公子还年轻,要懂得收敛精气。一旦伤身,就再无‘抬头’之日了。如果公子觉得力不从心,我这里还有尚好的大补丸,公子要不要买几粒?”
大夫特意重重的咬着“抬头”那个词,凡是个男人都能明白这其中的意思了。拓禹的脸色更是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
“滚,大补丸你自己留着。本公子不需要。不要。咳咳……”许久没有咳嗽的拓禹再次猛咳嗽起来。
他就知道,这大夫是报复,肯定是报复自己拿银子砸他。
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得罪女人莫得罪大夫啊。这大夫是存心让他出糗。
送走了大夫,梓苓也没闲着,给拓禹准备了一副拐杖放在旁边,又出去雇车了。
说实话,看着梓苓这些天在自己身边忙里忙外地转悠,拓禹的心里分外的安定。不但没有一点点愧疚和不好意思,反而觉得那就是一种叫做温馨的感觉。
甚至有点乐不思蜀,让他真想就这么留在这个小镇上,不管是窝在客栈里,还是他们找一间小屋小院,过着小日子都好。
不过再好的日子也有到头的时候,风平浪静的过了这些天,终于要再次上路了。
直到坐在马车上,拓禹才想起来当初戚谨苛离开之前说的京城不太平的事情。
拓禹问梓苓:“我们这次回京城可能真的有危险,你怕不怕?”
“怕什么?”梓苓的眼神显得很无惧,“跟在你身边连千机门和百兽门都得罪了,还有比这个更危险的?”
“如果我说有呢?”拓禹很难得的正经起来。
“哦。”梓苓就这么淡淡的一句,竟然没了下文。
拓禹等啊等,等了很久都没见梓苓再有其他的表示,不由得心急起来。哪怕她说害怕,要自己保护,自己就愿意为她赴汤蹈火。若是她说不怕,愿意和自己并肩战斗,自己也是拼了命都无所畏惧。
可是就这么淡淡的“哦”了一声,这,这算怎么个意思?
“梓苓,你说话啊。”
“话。”梓苓真是老实,真的就说了个“话。”
拓禹怔了一下,突然也笑了。
他发现梓苓有一种装傻都能够让自己安心的力量。刚才明明还很担心的一些事情,现在突然好想什么都不存在了。
是啊,还没到京城,担心有什么用?一切总是要走到那一步才知道该如何继续。
“拓禹,这个给你。”梓苓从身边的大包里摸了半天,摸出一个猴子面具来,递给了拓禹。
“这猴子丑死了,不要。”拓禹一脸的嫌弃。这面具谁做的呀,猴子不像猴子,像个狗脸那么长,真心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