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十五天的时候,齐悦下达了出院通知书。
“这是要注意的事项,吃些什么忌讳些什么遇到什么症状要怎么样等等。”她将写好的密密麻麻两张纸递给知府夫人。
最终还是没有告诉知府夫人脾脏切除的事,齐悦的心里到底如同压了一块巨石。
“公子动了大手术,脾脏破损基本上已经失去功能。”她斟酌着用古人能接受的词汇告诉知府夫妇,“所以他身体会变得不如以前结实,尤其是这几年中,要注意保养。”
“那会很严重吗?”知府夫人有些害怕的问道。
“也不用太过于紧张,还是要注意锻炼,这样身体也能很快恢复,只是毕竟动过大手术,最初的时候万万不可剧烈运动..”齐悦说道。
知府夫妇似懂非懂点点头。
“总比那些伤胳膊断腿残了好,他齐全的很,人就是得个小病身子还得将养呢,更何况他这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知府夫人点点头冲齐悦面带感激的说道。
齐悦见她多少明白了,心里松了口气。
“记住,一旦有我上面说的症状,立刻来找我或者刘大夫。”她又说道。
看着齐悦郑重的神情,知府夫人如同传世珍宝,连一旁的仆妇都不交予,自己忙小心的收起来贴身放好。
“这是药方,按着方子先抓十剂吃着。”刘普成也将开好的药方拿过来说道。
知府夫人也忙忙的收起来。
“辛苦二位了。”她面带感激的说道。
这边知府大人也正向定西侯躬身道谢。
“叨扰侯爷了,我实在是心里…”他说道,声音有些发颤。显然是真情流露言语无法表达。
定西侯哈哈大笑,又故作恼怒。
“见外了不是?休要再说这样的话。”他义正言辞的说道。
知府大人冲他深深躬身。
“大恩不言谢。”他抬起头郑重说道。
定西侯心里乐开了花,他知道不管是在门庭相当的王侯眼中,还是朝中重臣清贵眼中。自己都是靠着祖上荫荣的废物。如果不是儿子常云成承祖志重新入军伍,老定西侯打下的基业就要烂在自己手里,从来没人对他如此发自内心的恭敬过。
当然比起祖上荫荣,这次靠的是儿媳妇的神技…
但管它呢,反正知府大人这种发自内心的恭敬是实实在在的。
定西侯府的正门轻易不开的,就连两旁的侧门也鲜有打开的时候,门前更是不许闲人停留,几丈之内都保持肃静。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几丈外多了很多闲人。他们也不靠近,或者站或者坐着日夜不休,关注着定西侯府的大门。
“你哪里的?”蹲在墙角的一个小后生闲得无聊。忽的冲对面的小后生打个招呼,问道。
那小后生看了他一眼。
在这里等了这么多天,大家互相也都混眼熟了。
“汇仁堂的。”小后生说道,冲他抬抬下巴,“你保和堂?”
先说话的小后生点点头,往这边挪过来几步,嘴里叨着一根枯草嚼着。
“你说,掌柜的让一天天的守着这定西侯府,有什么意思啊。”他说道,一面往定西侯府看了眼。“你信他们说的吗?真有神医能剖腹治病?”
汇仁堂的伙计缩着肩嗤笑一声。
“剖腹应该可信。”他故作深沉的说道。
这边保和堂的伙计瞪大眼一脸敬佩的看着他,这小伙计莫非是个高人…
“只不过割开之后人是死是活就说不定了。”汇仁堂的伙计挤眉弄眼笑道。
保和堂的伙计才知道被他耍了,哈哈笑起来。
“真不知道掌柜的们怎么就信了,让咱们来这里守着…”他嚼着枯草说道。
“管他呢,反正每天给一文钱。不要白不要。”汇仁堂的伙计撇撇嘴说道。一屁股在墙角坐下来。
旁边是一间食肆,门口跳出一个小伙计。冲他们挥着手巾。
“去,去,臭要饭的,别脏了爷家的地。”他喊道。
在这里守的风吹日晒几天的确有些不像人样了,俩伙计没好气的冲他啐了口。
“滚,你才臭要饭的。”他们齐声骂道。
食肆的小伙计瞧着要饭的竟然如此嚣张顿时也来劲了,双方你一言我一语的来往起来,正热闹着,汇仁堂的伙计忽的哎呀一声。
“那几个跑什么?”他说道,一面看着另一边跟自己差不多的几个年轻后生。
此时那几个后生飞一般的在街上四散而去。
“不干了?”他喃喃自语,下意识的看向定西侯府。
“出来了!”保和堂的伙计也看过去,一口吐出枯草,竟是一句话也顾不得说撒脚就跑了。
反应有些慢的汇仁堂小伙计还在看着从定西侯府侧门驶出的两辆马车。
一溜仆妇小厮小心的护着,瞧那阵势恨不得将马车抬着走,赶马的也不是赶马车了,而是走着牵着马,一步变成三步的走着。
马车慢悠悠的走到路中间,不小心在哪个小石子上轧了下。
“你个作死的,没长眼啊,颠坏了少爷你的贱命还要不要了?”管家立刻怒气冲冲斥骂道。
赶车的诚惶诚恐的赔罪。
“我的天啊…”汇仁堂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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