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蓝在旁,假装好奇的问道:“噢?是什么问题,说来听听。”
“都说这汉家注重礼教,女人不是都三从四德的吗?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曼曼阴阳怪气的说着,“哦,想起来了,叫“一女不嫁二夫”。听说,你之前还生过一个孩子,那你的孩子、丈夫都死了,你该是个寡妇吧。那你又是怎么让咱们王爷倾心的呢?”
沈思茗紧咬下唇,暗自隐忍。
只听那曼曼继续冷晒道:“所以说么,这汉人最是做作、最是虚情假意!也就是咱们王爷,看惯了满园的牡丹,才会对一朵野花感到新奇不已,但等那新鲜劲过……”
不等曼曼话说完,沈思茗便再也忍耐不住,正色道:“侧福晋对我有所训斥,思茗定虚心受教。但唯有这贬斥汉人一说,思茗绝不能苟同。满人要想坐稳这汉家江山,必定要将汉家子民视作与满人无二。想必,上至皇太后、皇上,下至众公卿,皆明白其中的道理。正因如此,侧福晋可曾在皇太后、皇上、王爷口中,听到一句贬低汉人的话。虽说女人不问政事,但身为亲王的侧福晋,切不能因自己的言行,而伤了王爷的颜面!”
沈思茗说完,便起身向朵蓝行礼道:“谢福晋赐饭,思茗告退了,两位请慢用!”
曼曼目瞪口呆的望着沈思茗出了门,才缓过神来,她正想追出去,一旁的朵蓝伸手拉住了她,冷笑道:“你这回见识到了吧,你以为,王爷只是因为肤浅的看上她的美貌么,她的道行可深的很,只是不屑理睬你我罢了……”
都伦守在房外并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月儿出来便气愤的学与他听了。沈思茗对两人千叮咛万嘱咐,切切不可将今日的事,告诉霓庵。她知道,自己专宠,朵蓝和曼曼的心里必定十分难过,能让她们过过嘴瘾,心里也好受些。
晚上,临睡前,沈思茗盯着霓庵,矛盾了半天,才向他开口道:“霓庵……”
霓庵坐到她身旁,应道:“嗯……”
“你说……”沈思茗脸现迟疑之色,“你总这么冷落她们,是不是太委屈她们了……”
霓庵目光一沉,盯着沈思茗的双眼,郑然问道:“她们是不是找你麻烦了?”
沈思茗忙躲开他那犀利的目光,笑道:“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只是闲来瞎想,你既然娶了她们,虽非己愿,可她们也是无辜的……”
霓庵打断她的话,盯着她的双眼,郑重无比的说道:“以后,你不要再想这些。本王不搭理她们,那对不起的,就只有她们两个。若是因为愧疚,而搭理了她们,那对不起的就是你们三个。本王只有一个,只要对得起你一人就够了。至于她们,本王只剩无奈,能给的,就只有那个名分、富贵。”
沈思茗伏入他怀里,不再言语……
自沈思茗进府后的几个月,朵蓝、曼曼都比较安稳,霓庵、都伦之前的戒心,已不似开始那般重。都伦开始隔三差五的随主子出去办差。
这日,沈思茗正与月儿在房内喝茶、下棋,忽然,房外传来一阵叫嚷之声。两人放下手中的棋子,向房外走去。
月儿拉住一个丫鬟,问发生了什么事。只听那丫鬟急急说道:“方才,小贝勒在花园里玩,不知怎么掉到湖里去了!”
沈思茗一听,心下也是大惊。毕竟博果铎是霓庵的儿子,虽不待见自己,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沈思茗便与月儿向朵蓝房中急急走去。
乐总管正忙着差遣下人去请大夫、请王爷回府。沈思茗到了朵蓝的卧房时,朵蓝正在床边守着儿子抹眼泪。那曼曼亦在旁陪着着急、伤心。
不知为何,沈思茗总觉得曼曼那着急的表情有些假。她也顾不得多想,忙向床上躺着的那博果铎看去。
只见他身体僵挺、小嘴紧闭,浑身湿淋淋的,也不知有无性命之忧。沈思茗看着她,想起了几年前,自己投湖的那个晚上。那刺骨的冰冷,这小小的孩子怎么受得了。沈思茗想着,脸上露出悲戚之色。
大夫被请了来,霓庵也带着都伦匆匆回了府。
在大夫的救治下,博果铎哇的一声,从口中吐出了一大口水,醒转过来。那大夫说,亏救得及时,只是被呛到、惊到了,没有大碍,喝点安神的药就好了。
屋里的人皆放下心来。都伦引着大夫走了出去。沈思茗见霓庵看着博果铎的双眼中,露出了难掩的愧疚之色。
那博果铎惊魂未定,曼曼探身到床前,关切的问道:“小贝勒别怕,一切都好了。”
说罢,曼曼忽然扭头向一旁的奶娘厉声问去:“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当的,怎么敢将小贝勒领到湖边去!”
只听那奶娘扑通跪倒在地,惊慌的说道:“求王爷、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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