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的管家看到楚啸天这副高姿态,却并未生气,仿佛某人天生该是如此一般,恭敬地说道:“世子爷、世子妃,公主等你们好一会儿了,请随奴才来。”
“嗯,带路吧!”楚啸天撇着嘴说,一副不将人放在眼里的模样。
柳欣翎暗暗看了眼楚啸天,突然觉得楚啸天这个人真的很耐人寻味了。现在这副傲慢又嚣张的样子,与在她面前相距甚远。有时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在自己面前作戏了?可若是作戏,这对他有什么好处?若说这副嚣张得要死的模样是作戏……那未免也教人太想抽他一顿了吧?所以,柳欣翎弄不懂,为何在面对自己时,他总是带了点小心翼翼的讨好之意呢?甚至她能感觉到他可能是喜欢自己的……
啧,感情这种东西,真的可靠么?
似乎发现她怀疑的目光,楚啸天偏首望过来,一脸询问之意。这副表情,是这些日子以来看惯了的,比较熟悉了,柳欣翎微微一笑,示意自己没事儿。
“娘子,放心吧,姑姑人挺和善的,不用怕。”楚啸天以为柳欣翎对长公主略有敬畏之意,安慰道:“况且你是我媳妇儿,我带你去给他们瞧,瞧过了,就罢了。他们的什么看法不重要啦!”
柳欣翎看了眼跟在后头的管家,怕言多必失,抿着唇淡淡地笑了笑,没有接话。
众人穿廊过院,看这方向,似乎是往后院走的。
因楚啸天是长公主的亲侄子,与别的宾客自然是不同,不用同像他们到前厅去,而是直接被带到长公主府的一处后院,看起来是长公主所住的院落,由此可见长公主待楚啸天的亲厚。
两人行至到一处偏厅门口,一个长相清丽的丫环迎了过来,笑道:“世子爷和世子妃可算是来了,公主和驸马一直盼着你们呢。”声音清脆悦耳,十分动听。
楚啸天呵呵一笑,对美人和颜悦色,“让姑姑姑父久等了,可是咱们的不是了。多日不见,兰沁姐姐看起来仍是这么美丽,倒让本世子想念得紧,改天本世子同姑姑说一声,将你要过王府里伺候吧……”
那叫兰沁的婢女掩唇一笑,从容地说道:“世子爷仍是这么爱说笑呢,请随奴婢来吧。”说着,也不废话,作了个请的手势将两人迎进门。
柳欣翎听到楚啸天这种类似纨绔子弟的调戏语气,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大皱眉头。就算再怎么亲厚熟悉,对个丫环如此说话,怎么看都是在调戏人家女孩子嘛。果然是被传称纨绔色渣的。这一刻,柳欣翎突然有些醒神过来,无论他现在对自己再怎么好,他也是个男人,且有男人的劣根性,等他腻了的时候,相信府里很快就会迎来新人了吧。
想到自己以后要与无数姿容各异的女人称姐道妹,柳欣翎心口泛起了一阵恶心,这几日被楚啸天对自己的好所迷惑的头脑也清醒了不少。
算了,这是古代,别奢望太多了!
两人进到室内,便见到一群丫环嬷嬷中,端坐在首位的长公主与其驸马谢若潋。
长公主的长相随了安阳太妃,今年虽然近四十了,但因保养得宜,看起来就仿佛三十左右的女子,风华未灭,更添风韵,一双丹凤眼波光潋滟,极其风骚,微微一挑,勾得人心都酥软了几分。驸马谢若潋也是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五官柔和,面容俊美,未语已含三分笑,端的是风流倜傥,那种成熟男人的韵味是年轻男子无法比拟的。夫妻俩坐在一块儿,给人一种天作之合之感,仿佛世间没有比他们更相配的一对了。
柳欣翎悄悄看去一眼,心中赞叹,果然是当年最具风彩的一对夫妻。
楚啸天携着柳欣翎去给两人请安敬茶。长公主与驸马喝了新妇的茶,双双都给了见面礼,含笑地问一些问题。柳欣翎刚嫁为人妇,很多事情不懂,幸好长公主问的一些都是家长里短的事情,她这些天也有作功课,对答如流。只见他们来了,却未见安阳王妃,长公主自然相询,待柳欣翎告诉缘由,长公主叹了一声,面露怅然,只叫她好生歇息便作罢。
这儿只有长公主与其驸马,长公主所出的两个孩子并不在这里。长公主笑道:“也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来,颜儿一早就带着锦儿和一群好友去逛园子了,稍会等他们逛尽兴了,我再叫他们过来与新表嫂见个面罢。锦儿也真是的,明知道今天表嫂会过来,还叫颜色去逛什么园子。欣翎你可别介意啊。”长公主嗔了一双儿女后,笑盈盈地劝说着。
柳欣翎抿唇笑着说了声“不会”,面上一副温婉之色。其实她心里清楚记得新婚之夜时,那个“锦少爷”对自己的恶意,相信今天那个锦少爷应该会想法子给她个下马威吧。柳欣翎有些无语,也不晓得自己哪里得罪人了,看那小屁孩子,面上一片纯真,内里也不知道怎样坏脾气。
又说了会儿话后,楚啸天突然想起了什么,高高兴兴地看着长公主,伸手讨要礼物,“姑姑,我已成亲了,那株稀世难得的珊瑚树何时送给侄儿啊?”
长公主对他的讨要礼物并未生气,反而好笑地将他凑过的脸推开,骂了声皮猴子后,说道:“知道了知道了,等颜儿的生日过后,我会唤人将它送到安阳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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