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样,那警员送了口气,不过也只好照做。
一开始他想自己爬进去,但一撑起身体,垃圾桶底下的滑轮就是一滑,垃圾桶差点翻倒。反复试了好几次,他怎么都爬不进去。
实验室里更是哄笑一片,穆旭尧又指了两个人:“你们,把他抱起来塞进去。”
两个人走了上去一人一头,虽然费了点劲儿,但总归是把那个警员塞进去了。
穆旭尧把盖子一合,拉过垃圾桶的把手,感觉很沉重。
这时,他用力推了一把,垃圾桶只前行了很小的一段,而且方向也开歪了。他又反复试了几次,见果然如此,终于下了结论:
“垃圾桶只是个幌子,对方并不是用垃圾桶把秦远运走的。他一百多斤,装在这里面,已经使垃圾桶底下的滑轮不顺畅了,秦远虽然因为前一段时间的事情瘦得厉害,但体重应该也差不了多少。
我们在电梯的监控看到,对方每一次把垃圾桶推进电梯,垃圾桶的推行速度几乎是一样的,而且动作很轻巧。每每他在电梯门外一推,都能够顺利地把垃圾桶推到最里面。
如果垃圾桶里真装了人,这是办不到的。也正因为垃圾桶从头到尾都没装过人,所以垃圾桶里才找不到秦远的毛发和任何有关的东西。”
“头儿,服了。”好几个人竖起了大拇指。
可穆旭尧的心情却更加沉重了,因为这一出,跟之前姜凯的被杀的案子,太像了。一样的反侦察能力强,一样的用了帽子戏法来干扰视线。
莘以墨也明白他想的是什么,眼眸微微垂下,一片冷凝。
“难怪我们一点关于对方是怎么把秦远从住院部带到太平间所在的线索都没有,根本没有发生的事情,怎么会有线索可查嘛。”
“不,对方也有可能是通过楼梯把秦远直接带到了地下,然后从太平间的的门运走了。”莘以墨沉声道。
现在面临的一种情况是,对方把秦远放进汽车,又返回去上演了这么出帽子戏法,来干扰侦察。
要是遇上手段更高明的,或许会先把秦远运出去,把垃圾桶留在电梯,再重新回到上面,上演一出帽子戏法,然后步行离开。
这样一来,其实凶手第二次离开医院,没办法判断他是开车走的,还是步行走的,又是一个死局。
而凶手之所以要上演这出帽子戏法,显然是想误导警察的侦破工作,让他们把大量的人力浪费到浩繁复杂的查监控里。
想到这里,莘以墨和穆旭尧又是一阵的心悸。又是这样,在最佳的黄金侦察期,玩这出把戏,让他们怠误侦查。
晚上,莘以墨坐在客厅里,手中的杯子早已空空如也,她却毫无所觉的‘喝’着。
不管怎么想,哪怕手法再像,她依旧觉得,这种事情不应该是那个人干的。
他,没有动机的吧?
穆旭尧洗完澡从里面出来,看到的就是莘以墨这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