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旭尧的脚步声刚刚远去,一股突如其来的剧痛便立刻袭来。
“恩……”
莘以墨没有丝毫防备,即使努力压制,也还是忍不住的发出一声轻哼。
“你怎么了?”
这回,穆旭尧确定自己听的很清楚,莘以墨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莘以墨面如金纸,恍惚间听到他的声音,想说话,却已经痛得发不出声音。
门外,穆旭尧的声音还在继续:“莘以墨,莘以墨,你回答我!”
猛烈的拳头一下下砸在门上,可奈何门的质量实在太好,根本砸不开。
他砸了好一会儿,这才恢复理智,静静听了一会儿里面似乎没有声音,他这才又慌了。
可是门是被莘以墨从里面反锁插上的,除了暴力破门他根本想不到其他办法。
一下,两下,穆旭尧的脚力十分了得,几下之后门似乎有了一些松动的痕迹。
心口处刚刚包扎好的伤口,鲜红的颜色在白色的高级警司服衬衫上慢慢汇聚,形成妖艳的花……
可那该死的门,在那稍微的一点松动之后,便再也没有反应。
穆旭尧十分懊恼,早知道就不用这么安全的材料了!
这该死的浴室,为什么要反锁?
锁?
穆旭尧灵光一现,突然似想到了什么,反身就往门外跑去。
一口气跑了几层楼,伸手大力的砸着门。
当开门的人看到穆旭尧一副心口冒血的表情站在门口时,也是大吃一惊。
“姐夫,你这是怎么?”帕查的嘴张得可以塞下鸡蛋了。
“墨墨出事了?”帕查很快就‘反应’过来。
“跟我来。”穆旭尧也不多作解释,直接带着帕查往楼下走。
有了帕查帮忙,两根不知什么材质的细丝往门里一插,浴室的门很快就开了。
两人一眼就看到了倒在浴缸里的莘以墨,正脸色苍白的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穆旭尧抢先一步进去将她抱了起来,刚刚放到床上,之前在楼上听到了两人对话的修齐便带齐东西赶到。
穆旭尧见他过来,给莘以墨改好被子便推开来,方便他诊脉。
帕查却已经在无力屋里转了一圈,奇怪的嘀咕:“咦,家里也没见着有打斗的痕迹啊,怎么两个人都弄成这样?”
穆旭尧一颗心都在莘以墨身上,自然没有心情解释,便由着她到处转悠。
终于,修齐将莘以墨的手放了回去。
没等穆旭尧开口,他便道:“跟上回一样,我待会儿给她行针,明天就可以恢复了。”
穆旭尧看着他,知道他还有话要说。
他微微停顿一下,有斟酌着道:“恩,如非必要的话,最好还是不要让她做一些比激烈的动作。”
穆旭尧点点头,黑亮的眸子中意思狐疑闪过。
按修齐的说法,莘以墨这是类似脱力的症状。可到底是什么病,才会出现这么奇怪的症状呢?
要知道刚刚莘以墨所做的唯一能算得上过激的,就是拦刀那一瞬了。
说实话,就连穆旭尧自己都没有想到,莘以墨居然能在那种情况下拦住他。
那样快速的动作,他突然想起之前莘以墨用一只金刚钻头打穿了飞机油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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