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也不看她的眼睛,懒懒地别过了脸,“我几时说不信你了?”
阿原道:“那好,那你跟我说说,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后来又怎会订亲,中间都发生过哪些故事?”
景辞阖起眼,似在打盹。
阿原以为他真的是犯困时,他偏偏又说了话。
他喟叹般低声道:“我也不记得了……”
“……”
想完全攻克这个心思飘忽如天际流云的男子,她似乎还任重而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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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公主虽爱公报私仇,办事倒也毫不含糊,居然已将案子了解得清清楚楚,先和谢岩去拜祭了贺王,便直奔小玉的卧房,令人揭开官府封条,把小馒头叫来,协助官差搜查。
小馒头对那小珠钗很是熟悉,听得说要找小玉那根小钗,在小玉妆盒内翻找片刻,很快取出一支小钗来,递给阿原,“这就是小玉的那支。”
阿原忙接过看时,不由怔住。
果然是一模一样的小珠钗,但小馒头翻出来的那支,下方缀的却是一颗珍珠。
阿原犹自不信,将先前的小珠钗取出,连同先前从小玉口中寻出的鎏金小银珠一起放于黑漆托盘中比对,遂看得更是清楚。
一模一样的珠钗,小馒头那支上面缀的才是那种可疑的鎏金小银珠。
左言希此时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这……这珠子不是上回我们捡到的那颗吗?”
小馒头连连点头,“对呀,就是我们在林子里捡的那珠子。横竖也没什么用,所以我拿出去请匠人用来修我的小钗了。公子看,这修得再看不出已经换过珠子吧?”
“……”左言希默了,看着这个差点累自己跳进黄河洗不清的小侍儿,好一会儿才道,“嗯,的确……天衣无缝。”
阿原也默了。
左言希整晚都与谢岩在一处,虽未羁押,到底算是嫌犯;县衙又因公主和使臣的到来守卫森严,他着实不太可能找到机会赶回医馆,串通小馒头换掉小珠钗上的坠珠。何况其他侍儿很快也证实,那两支小钗上,原来的确缀的是珍珠。
谢岩便问小馒头:“这银珠是在哪里捡的?”
小馒头道:“就在那边竹林后面,那颗老槐树下。我和公子在那里采药引子时捡的。”
“什么时候的事?”
“也就几天前吧!”小馒头眼珠子转了几转,想起来了,“对,那天有位很漂亮也很厉害的小姐跟我家小王爷打架来着,公子就叫人去骗开小王爷,还在那竹林边跟小王爷说了会儿话!”
贺北湮不放心,也已跟了过来,闻言悻悻向阿原说道:“不就是你大闹医馆那天的事儿吗?没错,那边是有株槐树。”
小馒头这才仔细留意阿原容貌,果觉和那日远远所见的美貌小姐很是相像,眼底便亮晶晶的像跌碎了什么东西,默默往她家公子身边站了站。
谢岩沉吟道:“难道小玉真的就在这别院中遇害?走,我们去那里瞧瞧。”
若小玉在王府内遇害,便可能与随之发生的贺王遇害有关。
阿原等正要应时,长乐公主忽道:“慢着!那个侍儿遇害现场,阿原他们去检查就好。谢岩要跟我去搜查几处屋子。”
谢岩皱眉,“搜什么?”
“这府里所有有熏香习惯的人的屋子,都要搜!”长乐公主拈过那鎏金小银珠,睨着阿原冷笑,“连这个都不认识,真是……乡巴佬!”
谢岩皱眉,“公主,我也不认识这个。”
慕北湮也久与这位公主相识,对她殊无好感,当下也抱着肩,冷着脸道:“我也不认得。与长乐公主相比,我们自然都是乡巴佬!”
阿原忙道:“嗯,公主见多识广,能认出这珠子的来历,自然再好不过。我就跟景典史他们去勘察下那林子吧!”
她深感自己若是再跟着谢岩一处,指不定会被长乐公主纱帷后的眼神剜得浑身是洞。
想想她似乎也不是太冤。
初见谢岩时那种被他眼神直直撞到心底的感觉,的确称得心动,--只是终究压不过面对景辞时的热烈和欢喜。
长乐公主没有回答阿原,只是高傲地向她拂了拂袖以示许可,那睥睨的神色分明在道,算你识趣……
---题外话---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