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偏方儿说要点儿海螺壳,你帮我去那边看看又没有,我跟他们再说几句话。”
张雅欣此刻本来就有些害羞,一听袁枚这么说,便答应了,然后转身往海边走去,等那张雅欣走远以后,袁枚便将从三张符中抽出了两张递给了我俩,我拿在手中一看,是《三清符咒》中的‘文狱锁心符’,这种符咒我没有画过,但是我知道它的功能,所谓文狱者,语化监牢是也,持此符起誓,誓言便会应时生效,如果日后没有按照违背誓言,三个月之内必死于横祸。
这是古时的阴阳先生们为了惩戒门下那些不守信用的弟子们所研究出来的,外界早已失传,只存留于《三清书》之中。我望着袁枚,好个老家伙,真是穿上壳比王八还精,他应该早就想好这个办法了,不得不说,论想法阴谋我俩确实还太嫩,完全比不上这个老油子,不过想想我就生气,这个老家伙的年龄完全就是活狗身上了,放着这脑瓜不往正道上用,成天就是琢磨着怎么报复社会,这样有意思么?
但是这样也好,起码不用怕这老孙子变卦了,我起了验符咒,确定了我们三人手中的符都是真货以后便点了点头,袁枚见我们同意了,便说道:“你俩跟我一起念,我袁枚今日对三清祖师起誓,今日和崔作非易欣星二人之赌局,如不兑现,他日必将死无葬身之地,受刀山地狱之苦!”
我和老易相识点头,既然你个老杂毛儿都敢发誓,我俩这大小伙子怕什么?于是我俩也同时说出了试验,袁枚见我俩讲完,便把食指伸到嘴中咬破,然后在符上按了一下,我知道,这是‘走血’,就和盖章差不多,于是也照着做了,按完手印后,我们各自将这张符吞到了肚子里,从此这个赌局便即时生效了。…。
吞完了符后,袁枚又望了我俩一眼,笑了一声后说道:“现在事情办完,你俩大可在这里休息几天,不用着急回去,反正我也要在此逗留。”
我冷笑着说道:“不用了,我们天生穷命,受不起你这不义之财,即使是大鱼大肉吃到了肚子里也会跑肚串稀,倒不如早日回去吃粗茶淡饭麻辣面来的安心。”
袁枚听我挤兑他,也不生气,只是哼了一声后便转身走了,望着这老家伙的背影,我的脑中忽然想到了什么,刚才我太过于激动,怎么把这件事儿忘了呢?于是我慌忙对他喊道:“对了!袁大叔呢?他在哪里??”
袁枚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回头,只是冷哼了一声后对我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刚才已经兑现了诺言让你俩知道此事,别的问题,恕不相告。”
说完后,他把老易和我丢在了这里,自己一个人往酒店的方向走去了,过了一会儿,张雅欣捧着几个海螺回来,见我俩这样傻站着便问我俩:“你俩怎么了,我爸呢?”
我俩回头望着张雅欣,苦笑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便随便拿个话题搪塞了过去,然后我们便也回到了酒店,我在酒店里始终睡不着觉,心里有些郁闷,便悄悄的爬起身顺了房间里的一瓶酒独自一人在海边静坐到黎明。
回过了神儿来,我望着海面上初起的朝阳,心中的烦躁却没并没有减弱,我拿起旁边的酒瓶,咕咚咚的灌了下去,这烈酒进肚,热辣的感觉顺着食道而下,顿时胃里一片温暖,我安静了一些,心中想着那些事情,要说昨晚我和老易还是太冲动了,许多相关的事情还没从袁枚嘴里套出来,包括那袁大叔到底去了哪儿,袁大叔夫妇忽然失踪这其中绝对有蹊跷,虽然我现在还不敢相信慈祥的袁大叔会像袁枚那般的心存恶念,但是知人知面却并不知心,就连天道也无法堤防人心,可见人心之险恶,我想起了那次在袁大叔的店中,他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电视中正好播放黄巢墓的挖掘现场,想来那时候袁大叔已经知道七宝白玉轮的事情了,而他这次失踪,难道就是去寻找黄巢剑了?
想到这里,我心中便又叹了口气,忽然觉得很累,如果真像石决明所说,袁大叔是什么棺材中的刘伶眼,那么他只会比袁枚更加的狠毒,他可能只是为了接近和见识我们才对我那般的好,想想以前在袁大叔面馆儿里和他一起喝酒的情景,我就有些头痛,如果他日我们相见,我会怎样?
其实让我头痛的却还远不止这些,昨晚袁枚对我俩说的话其实也对我触动很大,我虽然嘴上那么说,但是那些事情也确实是这个社会上的真是现象,即使我们能够独善其身,但是依旧有数不清的人们依旧无法看开,如今百人怨落在袁枚的手中,黑妈妈无法吸取怨气,也不知道会维持多久,要说猜疑产生仇恨,仇恨产生怨气,怨气又会化作妖邪,这无异于是一个恶性的循环,我们白派先生们即使是不停的去消灭那些妖邪之物,但是我们却无法让这个社会不再猜疑,这无疑于治标不治本,因为鬼就出自人的本身。
什么时候人们才可以真正的不再猜疑啊,什么时候社会才可以真正的和谐啊,我叹了口气,点着了根烟,抽了一口抬起头吐气,海风很浓,朝阳愈发强烈的光芒使粉色的面夹杂了些金黄。
这些事情恐怕是我无法想通的,如果我想通了的话,那古时那些白派先生们就白混了,他大爷的,我暗骂了一句,依照惯例,我想不通的事情一般都会去询问九叔,不过想想九叔也不是多啦a梦,他也不会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的。
昨天就是十五,想我来北戴河之前就已经料到我估计没有什么机会在这边井水涂镜,于是我便跟文叔说,让他召唤九叔他老人家把这些事情告诉他,问问他老人家的意思,也就是说,九叔现在也应该知道袁枚的事情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知道了魃尸落在坏人手里时会怎么想,唉。
“崔哥,怎么你也这么早就起床啦?”
正当我叹气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了张雅欣那银铃般的声音,我回头一看,果然是这小丫头,一身白色蕾丝花边的裙子,手里提着高跟的凉鞋,正笑着向我走来,朝阳映照在她的脸上,显得十分的圣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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