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死亡是什么感觉,是阴市里的阴冷绝望,是半步多中对以后未知的彷徨,是女鬼对这世上它所爱的人流的最后一滴眼泪,是夜狐对命运低头而踏上的最后旅程。
我知道等死是什么感觉,是当我后背受到重伤时在雪地中的挣扎,是吸入阴气后对肠穿肚烂的恐惧,是翻来覆去的被掐着脖子,是看着眼前的小杂碎慢慢走近我和老易两人的最后一段距离。
那个小畜生转过身慢慢的走向我俩,紫茄子色的脸上充满的不屑,我很惊讶,为什么一个傀儡也会有如此的表情,仿佛我和老易现在已经是菜板子上的白条鸡一般,等它宰割。
可是坐以待毙是哥们儿我的性格么?我笑了,日你祖宗的,老子就是去领车票也只能是我自己去,死也要把你带走。
我把手伸进裤兜,那里有我的最后王牌。
来吧,小杂碎,到你大爷我身边来,然后咱爷俩一起上路!
正当我已经有了必死的觉悟时,那个小杂碎的身体忽然颤抖了一下,然后竟然迅速的穿过了大铁门跑了。留下我和老易两个人在仓库中发呆。
仓库又恢复了平静,我和老易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享受这短暂的劫后重生。
它为啥没有把我俩放倒?按常理来说这不合逻辑啊,这想法虽然有些犯贱,但是事实上却是如此,为啥万里长征都走过来了,就差这一得瑟了?
难道?
我回头望了望那已近破了法的三清坛,难道那个幕后主使的杂碎发现这是一个骗局了?我靠,他不会又要去找董珊珊和张雅欣了吧!
好在那东西只能在袁氏大楼里害人,这么晚了,而且我又和张雅欣说过,不让它俩接近大楼,所以我暂时放下了心,走一步说一步吧,最起码现在把命保住了,就是受的伤有点儿重,看来又要去医院了。现在放倒了一个,剩下的那个,就交给老易吧。
因为我是实在受不了了,刚觉得安全下来,腿上就又开始火急火燎的疼,由于刚才十分紧张,全身都大汗淋漓,全身当然也包括大腿,汗水浸入伤口,疼的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大爷的。
我虚弱的对老易说:“易哥,看来它是识破咱俩布的局了,说不定现在已经去袁氏大楼了,麻烦你把这儿收拾收拾,把那些铜钱捡捡。”
说到铜钱我脑袋就大了,如果文叔知道我偷了他的铜钱剑并且还给弄零碎了,他会杀了我的。我心中一阵苦笑,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看来只能让老易尽快的重新把它窜好后,再找机会放回去了。
老易点了点头,起身开始收拾这被弄的满是尿味和血味儿的仓库,我坐在地上,伤口的血似乎流的少了一些,但是我还是有些头晕,他大爷的,头一次流这么多血,看着真渗人。
望着老易正在收拾仓库,我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于是我就掏出了手机,想打给张雅欣再确定一下,现在也许她正在睡觉吧,可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不多时,通了,电话那边传来了张雅欣好像还没睡醒的声音,她对我说:“崔哥,什么事儿啊。”
我现在说话都发虚,看来确实有些到极限了,我就问她:“抱歉,我这边···没搞定,你···现在在家吧,还有你那个姓董的同事,告诉她····这两天最好请假,因为不安全。”
张雅欣那边好像沉默了,电话那边的她好像带着歉意般,对我说:“对不起,崔哥····其实···董珊珊现在已经在公司加班了。”
啥???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不可能吧!!不知道为什么,我全身竟然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更加颤抖的是我的声音,我问他:“你····说什么···我没有听错吧?”
张雅欣在电话那边对我说:“对不起···崔哥,我和她说了,这两天公司不太平,让她下班后就早点回家,可是她不听,而且今天偏偏赶上她加班,她就叫他男朋友跟她一起作伴了。我怕你····我怕你会担心···所以就没有通知你。”
我忽然感觉到天好像塌了,也不管大腿上的伤口了,猛然站了起来,对着电话大喊道:“那你为什么不阻止她?!!!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害死她的!!!!!”
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对女人发火,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电话那边的张雅欣显然被我这一嗓子给吓到了,可能在她的印象中,我这个老实人从来就没有过如此生气的时候,她竟然好像哭了,对我哽咽的说:“对不起·····对不起。。。”
恐惧,气愤,绝望同时袭来,冲昏了我的头脑,让我有些站不稳了,我对着电话喊道:“对不起有个屁用!!!”
我挂断了电话,竟然有些眩晕的感觉,这代表着什么?这代表着她随时都会有危险,这代表着我将永远的与她阴阳两隔。
不!!!
老易听见我的喊声,他回头见我竟然站了起来,就连忙的跑过来扶住我,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又出什么岔头了。
我虽然此时的脑袋已经乱成了一团麻,但是我想到这种情况下,不能再把老易牵扯进去了,毕竟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就对他说:“董珊珊出事了,我现在要去救她·对了易哥,我记得那边的货架子里还有一把铜钱剑,你快把它找出来,我先出去打车,快!”
傻头傻脑的老易一听我这句话,就慌忙的跟我说:“不行啊!你现在这身体如果要去的话,那不是送死么?听我的!等会我先送你去医院,然后我自己去就行了!”
望着老易这副焦急的模样,我知道现在跟他争论这些事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于是我对他说:“恩,我知道了,我还能走,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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