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空间的破碎感再度浮现,尸体一样毫无温度的拳头擦肩而过,险而又险地避过了这一击!
轰!
被我撞过一次的墙壁彻底倒塌,露出里面同样腐朽不堪的家具床铺。
我半伏在地面。
心有余悸地穿着粗气。
紧接着瞳孔骤然紧缩!
只见侏儒的另一支手臂竟然完全违背了人体关节地反折过来,砸在了我只来得及横起的绿焰长剑表面。
无声无息的。
仿佛铁匠以沉重巨锤砸击炉火中的铁片时场景。
无数绿色火星纷舞飘落。
我闷哼一声,身体生生在地面犁出一道深深沟壑。
右手小指以奇怪的角度弯折向手背,整条手臂无法抑制地颤抖着。
“见鬼!”
剑交左手,生疏地横在身前,我咳出几点温热鲜血,洒落在火焰表面,发出‘嗞嗞’声响。
“嘶噪狺嗡嗡嗡嗡——”
依旧是仿佛无数嘶吼挣扎响彻在一起的噪音,似乎是风衣怪人独特的宣泄方式,沉重地迈开步子,巨型卡车般的声势让人无法相信这是由一个侏儒发出。
无时无刻的极端情绪化侵蚀让我几乎无法控制转身逃跑的冲动。
倥在面对祀之时的绝对优势在此刻展露无遗。
“要放弃了吗……”
“就是这样,难道面对无法战胜的对手时候承认失败不是理所当然?”
“可是……还有人在等着我、、、为什么我非得背负你们这些家伙的期盼……真是讨厌啊!”
“所以——都从我的脑子里滚出去啊啊啊!”
我狂吼起来,额头青筋仿佛要在下一刻爆裂一样,竭尽全力地向侏儒冲去。
雾霭一样的扭曲在我体表浮现。
就像是火焰上方扭曲了视线的升腾。
我全无所觉。
在这一刻,倒映在眼中的,只剩下了划破流光的剑锋,与侏儒遮掩在宽沿帽下的额头。
前踏,视野的景物扭曲。
侏儒的身体突兀静止,来源于插在额头绿焰猎猎的剑器!
划破作两半的褐色帽子从两侧滑落。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连按了两次暂停——所以一切在瞬间的停滞后,重新流转起来。
“嘶噪狺嗡嗡嗡嗡——”
刺耳的嘶鸣直接响彻我的大脑,生着尸斑的手爪狠狠印入我的腹部!
无以名状的庞然力量几乎直接在我的体内爆发,整个人如同炮弹一般被发射出去……
长剑死死握在手掌之中被一同抽离。
散发着刺鼻腥臭的液体从侏儒额头前后通透的空洞溅出,仅仅接触空气,便发出腐蚀般渗人声响。
“咳、咳……”
砸落地面继而又划出长长的一道痕迹,我无力支撑着身体,血液从双眼、唇角、耳朵中流出。
执拗地抬起头,终于第一次看到了侏儒的脸孔。
有别于前次,仅仅多日不见不知为何竟爬满了蛆虫的脸庞暴露在外,狰狞恐怖。
“哈,真恶心!”
看,即便爬都爬不起来,依旧可以在嘴上占占便宜。
于是从不会反唇相讥的敌人走近,我任由恐惧与绝望肆虐着自己,左手紧紧握着绿焰长剑,死死盯着对方——即便这一点作用都没有。
终于,低矮的影子遮上我的身体。
勉强可以看出是眼睛的两处脓疮望向我,砸落的腿仿似死神的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