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花想容也在急速追赶母老虎.于飞红,她的修为比逍遥叟整整差了两个境界,不可能这么快就追上去。追了整整二十一步,她这才追到了于飞红身后,抬起双手捏出两个漂亮的手势,释放出一股玉兰花形的内力。
玉兰花的枝枝叶叶从于飞红的脚底下绽放,先是贯穿了脚底板,接着贯穿小腿,沿着血肉筋骨一路上行,穿过大腿,小腹,乃至胸口跟头顶。这支美丽的玉兰花就像是串糖葫芦似的,将于飞红穿了个透心凉!
于飞红惨叫一声,当场殒命,向着地面落了下去。
如果于飞红跟花想容动手打架的话,或许还能拼斗几个回合,可她只顾一路逃命,不做半点防御,所以一交手就被杀掉了。
花想容杀完了人,随意瞟了一眼于飞红的尸体,扭身离开了原地,回到了陆家老店。她本不想在徒弟面前现身,可是刚才逍遥叟已经喊出了她的名字,再想躲也躲不掉了,只能被迫现身。
赵正跟剑奴两人,此时已经跳出了头顶大开的密室。赵正留在原地待命,剑奴则指挥着庄丁,将陆家老店其余的伙计全都抓了起来,押在了院子当中。这家客栈里面,除了陆家夫妻之外,全都是一些会一些花拳绣腿的乌合之众,很容易就全都抓起来了。
赵正抬头看着天空,发现了拎着陆冲飞回来的逍遥叟,心中暗叹道:“我跟剑奴跟这对夫妻打那么久都没能取胜,逍遥叟三下五除二就把陆冲给抓来了,这中间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武人之间的境界差距泾渭分明,犹如鸿沟,低等境界的武人,很难胜过高等境界的武人,像是郑无极那种能够越级击败对手的武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赵正修炼的是世上一流的内功,用的是一流的招式,拿的是一流的兵刃,可也很难击败比自己高一个境界的武人,顶多只能在同等境界内立于不败之地。他有信心击败世上九成九的六重天武人,却很难击败七重天以上的武人。
这真是应了那句俗话——钱压奴婢手,艺压当行人!
思虑间,逍遥叟已将陆冲提回来了,落在了地上。他手掌虚抬,让陆冲稍稍浮起一些,然后凌空虚点几下,点中了陆冲浑身上下数个穴道。
陆冲体内原本尚能运起一丝内力,现在则被彻底封住了,别说是运转内力了,就连呼吸都成了难事,勉勉强强能维持一息尚存。
“好了,这个小贼已经被我彻底制住了,就交给你们自行发落吧。我有点累了,去那边的树上休息休息,没什么事的话,别来打搅我。”逍遥叟将陆冲往地上一丢,跟剑奴打了个招呼,飞身离开了这里,再想找他已是万难。
剑奴一指陆冲,名人将其捆了个结结实实,系了几个死扣,与黑店中其余的人押在了一起,听候发落。
这时沈落霞提着一名企图逃跑的店小二走进了院子里,将其扭送到了其他庄丁手中。刚才客栈里一阵大乱,她一时手痒,也帮着抓了一个人回来。她环顾四周,一眼盯住了赵正,快步上前问道:“赵正,我刚才听到有人在喊我师父的名字,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她老人家也在这里吗?”
这句话算把赵正给问住了,花想容曾经叮嘱过他,叫他不要将露面的事情告诉沈落霞,现在事情露了马脚,令他陷入了两难之地,犹豫着要不要讲出实话。
就在赵正为难的时候,天空中传来了花想容的声音,她没好气道:“不孝徒儿,为师就在此处,还不过来见礼。”
沈落霞抬头一看,发现多年未见的师父就在眼前,瞬间如遭雷击,呆在了当场。她直勾勾地看着师父,眼圈慢慢红了起来,隐有泪光闪现。
花想容见唯一的爱徒反应如此剧烈,心受触动,原本冰山般的面容,渐渐开始融化,眼神变得愈加柔和。
沈落霞好似梦游一般,向前踉跄数步,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磕头道:“师父在上,请受不孝徒儿一拜,多年未见,不知师父身体可还安康。”
“其他方面还好,就是心里还有一股气没有消。”花想容哼了一声。
“师父话有所指,恕徒弟愚笨,捉摸不透,还望师父明示。”
“这里非讲话之所,等到这一摊子破事解决之后,我再好好教训你。”
“是。”沈落霞盈盈一拜,点头答应。虽然花想容说的是要教训她,可她听了这句话之后,心里就跟抹了蜜糖一样甜蜜。时隔这么多年,她总算是又一次见到了师父,自然是百感交集,悲喜交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