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虹道:“就等在这里,他们会来救我们的!”
两人背靠背站住,回击冲上来的护卫们的攻击。护卫们开始放箭,白虹虽然重伤,但是,歇息这片刻,已经略微恢复,加之后背有冷羿保护,她只需要用长剑拨打前面射过来的箭。冷羿更轻松一些,他用密码箱挡住下身,上身有防弹背心不用管,只用拨打射向头部的箭就行了。
又过了片刻,就看见城堡里面浓烟四起,随即,火光冲天。接着,又听到喊杀声四起,惨叫声此起彼伏。
那些包围冷羿他们的兵士顿时大乱,很快,大部分的兵士都迅速撤走,回去保卫领主等重要人物去了。
这时,从后院方向杀来十数人,也是挡住披靡,一直冲到白虹他们面前,当先一个大汉道:“帮主,你们撤,我们断後!”
“好!”白虹跟冷羿在这些白虹组织的杀手掩护下,很快冲到了后院。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赶车的,是个弥桑老者。旁边也有两个弥桑大汉护卫着。看见他们出来,叫了一声帮主,马上撩起车帘,让他们上车。
白虹和冷羿上了马车,马车迅速往黑暗中急驰而去。
冷羿低声道:“原来,组织在弥桑也有人啊?”
白虹整个人跟虚脱了一般,软软地靠在冷羿的肩膀上,没有说话。
路上不时传来弥桑兵士的呵问声,好象是街口兵士的盘查。接着听到老者用弥桑语的说话声。就这样,马车走走停停,沿途都有拦阻,却没有被拦下,也没有人上来检查。
终于,马车到了一处宅院,一直进了宅院里面。到了正房前才停下。
车帘被挑了起来,冷羿搀扶白虹下车,环顾四周。静悄悄的,除了赶车的弥桑老者,没有别的什么人。连先前的那两个弥桑杀手也不见了。
白虹低声道:“扶我进去!”
冷羿搀扶着白虹进了院子,老者把院门关上。冷羿搀扶着白虹到了正屋,进到旁边的卧室,让她在床榻上躺下。
白虹摇头没有躺下,只是盘膝坐在床榻上,自己伸手入怀,摸出一个红色瓷瓶,拔掉塞子,倒出一枚火红的丸药,塞进嘴里。冷羿看见招桌子上有一个茶壶。拿起来,倒了一杯,递给白虹。白虹接过,将药送下。然后闭目调息。
冷羿这才把自己背上的狙击步枪取下来,拆卸了放回密码箱。然后坐在她对面凳子上。想起刚才一幕,当真惊心动魄。
过了良久,白虹这才慢慢睁开眼睛,瞧着冷羿,低声道:“多谢你救了我。”
冷羿笑了笑,道:“你本是个极聪明的人。却还是逃不出一个情字,只能说,是这个情字害了你,要不然,那蒲子卿又如何伤得了你。好在,这件事情终于过去了!你也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
白虹默默听着,半晌,才道:“我累了,书房有一张床,你去休息吧。这里很安全,不用担心。”
冷羿过来,搀扶她躺下,给她盖好被子,看她眉宇间隐隐的惨淡的哀伤,知道她虽然表面平静如水,其实内心痛苦之极,不由心中怜惜,忍不住附身在她头顶秀发上轻轻一吻。
白虹把头偏了过去,朝着床里,闭着双眼。仿佛观音的净瓶似的漠然。
冷羿起身,放下帷帐,提着密码箱,出了房间,来到书房。在软塌上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上,冷羿醒来,便看见床头放着一封书信。字体娟秀,正是白虹的笔迹。急忙拆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我先走了,嘉珍我已经安排人接她过来。你们在这休息三天,三天后,会有人安排送你们返回大宋。珍重。”
冷羿起身来到卧室,只见房门开着,白虹已经没有了踪影。他快步来到廊下,整个院子静悄悄的。
难道,是自己昨夜那怜爱下的一吻,把她惊走了吗?又或者,她是想找一个地方,默默地舔好自己内心的伤痛?
昨夜那赶车的弥桑老者送来了饭菜,都是大宋的口味,厨艺很是不错的,可是,冷羿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下午,赶车的弥桑老者把嘉珍送来了。嘉珍看见冷羿,高兴之下,眼圈都红了。
随后三天,都在平静中度过。
第四天,那弥桑老者赶着那架马车来了,请冷羿他们上车前往大宋。弥桑城里依旧警戒森严,但是,这马车似乎有某种特权,虽然受到盘查,却一路畅行无阻,顺利地出了弥桑城,前往大宋。
在接近大宋边境的时候,雨水十分的频繁了,而在他们回到宋朝境内后,更是更是阴雨连绵不绝。
这一天,他们在大雨磅礴中回到了阴陵城。
在城门口下车之后,冷羿掏钱酬谢弥桑老者,这老者却微笑不收,赶着马车回去弥桑去了。
冷羿和嘉珍取了人皮面具,撑着油纸伞,快步进城。
城门口的兵士认得冷羿,赶紧地半跪磕头,口称知县大老爷。
因为嘉珍知道冷羿的真实身份是知县,冷羿也不避讳,带着她径直来到了衙门。
武捕头正坐在班房门口跟门房和几个皂隶正坐在门厅廊下聊天,看见冷羿进来,不由大喜,赶紧起身,冒雨迎了出来,抱拳拱手道:“大老爷,您可回来了!——恭喜大老爷!贺喜大老爷!”
冷羿不由一愣,收了雨伞,这才问道:“本官何喜之有啊?”
“大老爷荣升巴州通判了。”
宋初,为了防止知州职权过重,创设‘通判‘一职。通判由皇帝直接委派,辅佐郡政。知州向下属发布的命令必须要通判一起署名方能生效,通判之名,也因上下公文均与知州联署之故。所以可是看作是知府的二把手,而且有直接向皇帝报告的权力。主管兵民、钱谷、户口、赋役、狱讼听断。当然,作出裁判也要知府同时署名才能生效。
在北宋,知县只是从八品,而通判则是从七品。也就是说。冷羿这次是破格提拔,连跳两级。不由心头一喜,故作淡雅状。拖长的语调道:“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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