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想了想,道:“那好吧,说不定以后花蕊还真的有事情求到到官家呢!”
“当然当然,只要花蕊你开口了。朕就一定答应!”
“那花蕊就先谢过三郎了!”
赵光义笑逐颜开:“那是不是朕帮花蕊办成一件事情,花蕊就侍寝朕一次呢?”
“哼!想得美!”花蕊夫人娇嗔道:“那得看三郎帮花蕊作什么事情了。容易的,就抱一下,难的。就亲一下,最难的,才能让花蕊替三郎侍寝一次!”
赵光义心想,你这不是也区分事情轻重大小区别对待吗?还说朕呢。不过,心里这么想,他嘴上可不敢这么说,连连点头道:“就依花蕊的,但愿花蕊提出的要求,都是最难的那种!”
花蕊夫人凤目微挑,给赵光义抛了一个秋波。娇滴滴嗔道:“你可没安好心!”
“花蕊如此美貌。朕的心都已经被你掏走了,哪里还有好心坏心啊,小心肝!”
赵光义说着,又要过来抱花蕊夫人,却被她飘身闪开了。又正色对他道:“臣妾的回报已经全部给了官家,再没有了!要是官家再无礼,哀家可要嚷了!”
赵光义吓了一跳,忙站住了。心想这女人心海底针。不可琢磨,说得还真是对。
花蕊夫人走到门口,打开了大殿的房门,看了一眼门口站着的冷羿、龙迥和凌烟,也不回身,对赵光义道:“臣妾回去了,官家公务繁忙,也请回去吧!”
“等等!”赵光义忙追上来,道:“娘娘,说好了要把那些死去的老虎葬在这寺庙后面,同时,还要给娘娘这南柯寺里种牡丹和栀子花的,只是京城的牡丹名贵品种不多,朕已经把能找到的上好牡丹都运进来了。只可惜现在下着风雪,要是此刻种下,会被冻死的。所以,朕等要留在寺里,等明日风雪停了,再安葬老虎,种植花木,不知可否?”
“可以,不过也仅限于明日。南柯寺乃是红尘外净土,官家不宜久留。明日事情办完自行离去即可,不必跟臣妾面辞了!”
说罢,快步往寝宫而去。凌烟跟着也去了。
赵光义转身对王继恩道:“你马上传旨,宣三司使,武功郡王赵德昭来见朕!”
赵德昭,宋太祖皇帝二儿子,因为长子早亡,所以他是本来的皇位继承人,却被赵光义承继了。在太祖皇帝驾崩之前,太祖一直没有封他为王。在赵光义承继皇位后,封他为武功郡王,兼三司使。
三司使相当于现在的财政部部长。修建皇家园林本来是六部里的工部的职责,但是在宋朝初期,工部中的大部分职责都划给了三司。所以,赵光义要找人商量修建金明池的事情,便只有找“财政部部长”赵德昭了。
赵德昭很快就赶来了,因为没有得到花蕊夫人的许可,他不能进入南柯寺。赵光义只能带着冷羿、王继恩和龙迥在寺庙门口见他。
赵德昭跟赵光义有皇位之争,所以生怕赵光义对他起疑,一直非常谨慎。一般说来,拜见皇帝赵光义,如果不是在朝堂之上,大臣只需要鞠躬行礼就行了,可是,赵德昭每次见到赵光义,都是跪倒行君臣大礼。这次也是一样。
赵德昭跪倒磕头:“微臣拜见官家!”
赵光义抢步上前,双手搀扶他起来:“贤侄,朕早就说过,无须行此大礼,你怎么就不听呢?快快起来!”
赵德昭起身之后,依旧躬着身子:“官家宣招微臣,不知有何吩咐?”
“是这样的,朕要对北用兵,这你是知道的。但是,凡事都要往最坏的地方打算。我们要攻打他们,就难保他们不攻打我们。而一旦他们打过来,我大宋江河湖泊众多,都是天然的御敌屏障,但是,我们却没有一支过硬的水军队伍,所以,朕决定,在京郊修建一座大的人工湖泊,除了作为皇家园林之外,还可以作为水军训练之用。贤侄以为如何?”
赵德昭愣了一下,道:“官家高瞻远瞩,未雨绸缪,微臣十分的敬佩。”
赵光义很是得意,捻着胡须腆着肚子道:“你能赞同朕的想法,朕很欣慰。朕宣你来,就是要你负责此事,务必在两个月内破土动工!如何?”
“微臣遵旨!不知官家要在哪里修建?要修建多大的湖泊园林?”
“在京城顺天门外二十里。这园林名字就叫金明池。整个园林占地一万五千亩,其中,要挖掘一个不少于一万亩的人工湖泊,深三丈。范围内最大的两三个丘陵可以不挖,留着作湖心岛。园林里还要修建不少于一万间的宫殿和亭台楼阁,要种满牡丹和红栀子花。整个工程务必在两年之内完成!就这些,你马上带人去实地勘察,绘制修建草图,拿出需要投入的钱财和劳力,禀报朕之后,便立即开工……”
赵光义说到这里,看见赵德昭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不由皱眉问道:“怎么?贤侄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不不!微臣不敢。微臣只是觉得,官家正在筹划对北用兵之时,却投入这么大的钱财和劳力修建这金明池,肯定会动用军费开支,直接影响官家对北用兵啊!”
赵光义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淡淡道:“如何对北用兵,是朕的事情,贤侄是自持为先帝长子,想设身处地在朕的位置上考虑事情吗?”
赵德昭一听这话,慌得咕咚一声跪倒磕头:“微臣不敢!微臣只是觉得,这个工程太过浩大,所以……,微臣绝没有别的意思!”
“没有就最好,”赵光义走过去,附身在赵德昭的耳边,低低的声音道:“金匮盟约上的约定贤侄也是知道的。朕的皇位要到贤侄的手里,那还要先经过你的皇叔赵廷美呢。贤侄就不要太替旁人费心了!”
这句话说的更重,赵德昭脸色都变了,忙不迭的磕头,连声说不敢。
赵光义道:“既然贤侄再没有异议,那就奉旨办理吧!”
“是!微臣告退。”赵德昭再不敢说一句,磕头之后,起身,惶恐地倒退几步,这才转身走了。
赵光义望着他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阴冷的微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