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被个伤兵拖累。伤而不死可以说是最麻烦的了,非但干不得活,还得分出一个人照顾他。
更何况那声声哀嚎,真是太伤士气!
弓手老唐见头领面色阴沉,道:“哥哥,这样耗着不是办法啊。”
匪首黑着脸道:“有话就说!”
老唐想了想,就道:“哥哥,老张话不说清楚,这是坑了咱们啊!”
匪首眼睛一眯:老张是他们以前的同伙,后来为了赡养老娘,洗手下山了。后来不知道怎么投靠了一个大户人家,渐渐做到了管家,偶尔找他们这些老弟兄做些见不得光的买卖。
老唐现在开口就责怪老张,颇有些来者不善的意思。
匪首骂道:“老张说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郎中,屁!这叫手无缚鸡之力?这老贼真是越活越回去啦!”
老唐见首领这么一说,胆子也壮了,道:“哥哥,咱们索性割了那个人头回去。就说事情办完了,拿钱走人。以后老张不来找咱们也就罢了,若是他还来找咱们,那也是他求咱们办事,不怕他翻旧账!”
匪首一听,瞪了老唐一眼:“咱们是杀人越货的亡命徒,可不是搬弄口舌的骗子。你这捞过界了啊!”
老唐嘴角一抽,心中暗道:都杀人越货,顺便诈一笔有如何!
匪首突然脸色一变,哈哈大笑,重重拍在老唐肩膀上,道:“不过这个主意真是不错!你去把他们叫下来,我去割人头。”
老唐喜出望外,转身就往山上跑,去叫弟兄们撤走。
匪首凝视了徐小乐一眼,勒转马头,过去割了顾家仆从的脑袋。
他心中暗道:今天是拿这徐小乐没奈何了,只有来日再说。我先去张家取了银子,否则等这小子进城就露馅了。
他拿准备好的木盒装了人头,里面都是生石灰,可以锁住血不流出来,也不至于味道太重。然后再将装了人头的木盒放进布囊里,往身后一背,呼啸一声便纵马而去。
这些悍匪颇有默契,听到这声呼啸,便知道首领已经先走一步入城去了。他们自然会迅速下山,找地方隐蔽起来,然后等首领来跟他们汇合。
徐小乐见匪徒们并不往下吊人,为首那个竟然还骑着顾家的马儿跑了,心中暗道:这帮悍匪也真穷,连匹马都没有,还得现抢!
他远远看到自己骑的那匹受伤的马,一瘸一拐地又走回来了,心中一动:这匹马虽然受了伤,好歹也是同生共死的伙伴,却不能叫匪徒抢去!
因为那边三个匪徒要带着受伤的同伴下山,一时半会还下不来。徐小乐正好定了定神,从石台上找了一条“路”下山,果然比他们快了许多。
他几步跑向受伤的马匹,一看那箭矢深深地扎在臀部,想来是不能骑了,就牵了缰绳,打算步行。
徐小乐一算路程,这里正是木渎到苏州的中间点,心中有些迟疑:是回木渎求救呢,还是直奔苏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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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