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肖琳说道:“一直想教你些本事,总找不到安全的地方,在医院里倒是很安全可又没有吃的,不能进行大运动量的练习。在这里正好:既安全食物又充足!先做100个俯卧撑、100个仰卧起坐、100个蹲下起立、100个蛙跳。做完之后告诉我,我再教你别的。”
我顿时傻了眼:“现在就做?”
“当然现在就做,难不成你还想欠着?”
“不是,”我说道:“今天折腾了一天,都快累死了,明天再开始行不行?”
“行!”肖琳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说道:“那就从明天开始。”
我翻了个身正准备睡觉,忽然身上重重的挨了一皮带;“嗷”的一声跳了起来。肖琳手握皮带又打又骂:“没出息的东西,老娘好心好意教你,是为了救你的命。还推三阻四的,你以为我就那么想教你啊?多少人想让我教,我还懒得教呢!想等明天?你去问问那些丧尸同不同意?快给我开始,做不完不许睡觉!”
我跳起来扑向肖琳,被她顺势扭住向下一按,脸重重的磕在地板上。她问道:“你做不做?”
我大声叫道:“痛死我了,快松手!”
肖琳不但没有松手,反而更加使劲,继续问道:“你做不做?”
我胳膊疼得钻心,只得叫道:“我做,我做……”
肖琳这才松开手说道:“你给我好好记着————把什么事情都推到明天是失败者的做法。”我趴在地上一五一十的做起俯卧撑来,心里暗骂:我要是练好了,头一件事就是将这个暴躁的小婊子狠狠的打一顿。
这几项练习看起来容易,要想做标准很难,尤其是筋疲力竭之时;肖琳要求非常严格:俯卧撑身子要平上平下,脸要触地,动作不许变形;仰卧起坐起来时头要尽量前伸;蛙跳手要背在身后;蹲下起立站起来时身子要直;稍有一点马虎她就会一皮带抽过来;等把四项都做完,我已经累得瘫在地上。
之后的几天,我们上午出去收集物资,下午回来练习。这里是城郊,有农田也有工厂,有草房土屋也有楼房别墅。肖琳在小船上放哨,我去岸边的房屋里寻找东西。
因为丧尸较多,我们只能寻找丧尸较少的地方上岸,而且不敢离河边太远。这样一来找到的东西十分有限,也就刚刚够两个人用的。鱼食用光了,就在岸边翻掘蚯蚓。
回到船上,肖琳就会反反复复的折磨我:格斗、游泳、阳光下暴晒、在横梁上拉单杠,严酷程度大大超过我妈妈去世前对我自学考试的督促。用肖琳的话来说:“我要把你身上所有的潜力全部榨出来。”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转眼间已经在船上呆了十多天。进入七月,酷热难当,幸好我们在船上生活,能够随时下河游泳。这些天也曾尝试用报话机联系陈建勋或者别的什么人,不知是因为距离太远还是进水的缘故,报话机里只是传出沙沙声,没有任何回应。
肖琳身体强壮,腿伤平复很快,到后来常常和我一起去寻找物资。有了肖琳在身边,我就敢离岸远些活动,找到的东西多了起来:衣服、饮料、燃料、蚊帐、凉席……船上的生活渐渐开始变得舒适。
长时间在一起,我也渐渐发现了肖琳身上一些特点:喜欢吃甜点,尤其是对于巧克力几乎没有防御能力,每次找到的,还没等拿到河边就会被她消灭一空。还有就是做饭的水平和使用武器的熟练程度成反比,做出来的饭菜不是半生就是焦糊;偏偏乐此不疲,还十分在意,每次都缠着我问是否好吃。我自然不敢说实话,如此一来就苦了我的胃,每天都要把极其难吃的东西装进去。
我们还找到了几辆汽车,停在河两岸不同位置,以便随时逃命。小破木船已经解体,我们又在下游水上乐园中找到几艘脚踏船,还有一艘小型快艇。即使丧尸封锁了河岸,我们也能乘船逃走。
问题只剩下两个,食物和武器:食物我们找到不少,但天气炎热,便于储存能够带走的并不多;武器自然更加困难,在民间,要想找到一支枪比杀个人都难。不找当然不行,从过去那些天的经验来看,紧靠三支手枪六十发子弹冒然上路简直就是自杀。
肖琳对我的训练更加严格,标准不断提高,就拿俯卧撑来说:开始时只要求做100个;后来开始把脚垫起,脚高手低的姿势自然更加费力;再后来又要求负重;还要求快速推掌之后双手在空中击一次掌;最后是单单100个俯卧撑但必须在一分钟之内做完。肌肉开始不停的疯长,在这种高强度的训练下,想不强壮都难。
这天我们正在搜索路边的一栋别墅,四周的丧尸很多,不能待很长时间。今天收获不错,找到几箱盒装牛奶,几箱高级饼干,几瓶葡萄酒。和往常一样,肖琳掩护,我将这一大摞东西东西抱到门外的丰田轿车上。
刚刚装好,忽然听见公路上传来嘈杂的摇滚乐,中间夹杂着人撕心裂肺的惨叫。我和肖琳连忙向公路张望,试图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一辆敞篷跑车从我们面前疾驰而过,车上有好几个人,或站或坐,好像手里有枪,伴随着摇滚乐大声欢呼尖叫,好像是去参加派对。车的后面似乎拖着一个人,那惨叫声正是那人发出的。等我们跑到路上,那辆跑车已经狂飙的没影了,只是在公路上留下一道和双黄线平行的血道。
他们是在拖丧尸玩?不对,路上的是鲜血,绝不是丧尸身上的烂血,而且刚才我也听到惨叫声,显然车后拖着的一个活生生的人。跑车上是什么人,怎么能做这么残忍的事情!
丧尸闻到了血腥味,开始向路上汇集。没时间多想,连忙和肖琳一起逃到车上,将车子开动起来。那惨叫声不断的在我耳边回响,叫的我心都发颤,肖琳见我一脸疑惑惊惧的表情便说道:“他们是抢劫者,现在世道就这样。”
他妈的,抢劫也不用杀人啊!就算要杀也不能用这么残忍的方法。想到这里我十分不忍,对肖琳说:“咱们是不是跟上去看看,救救那个人?”
肖琳说道:“你疯了,车上有五个歹徒,都拿着56式突击步枪,一通扫射就能把咱们打成筛子。”
我一怔:在我心里肖琳一直是无所不能的,没想到她也有做不到的事。心里十分不忍,说道:“你不是受过很好的军事训练吗?就不能想想办法?”
肖琳说:“正因为受过训练我才知道不能冒这个险,只要对方手里有枪,即便他是三岁小孩都不能大意。你知不知道,有多少老鸟死在初出茅庐的新兵蛋子手里。子弹对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它可不会因为你受过训练就绕着你走。你要是真的可怜那个人,就祈祷他早死,况且他现在八成已经死了。”
汽车开到路上,回去的路正是那跑车开来的方向,大量的丧尸已经集结到公路上,有的在舔血,有的跟着血线前进。在向前一望,更多的丧尸正沿着公路上的血线跟踪而来。
肖琳气道:“这帮杂种,把我们回去的路给堵死了。”也不知道她是在骂那帮抢劫者还是在骂这些丧尸。
我继续劝道:“既然那边的路已经被堵死了,我们就跟上去看看,能救则救,不能救再离开。”
“你这人婆婆妈妈的,本事不大还去逞英雄。”肖琳叹了口气,拔出手枪说:“也只能这样了。招子放亮点,小心他们在路边伏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