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气无力的回答。
女教师轻轻推开门,她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面包片和切好的火腿肠,还拿来一盒牛奶。她微笑着问道:“你饿了吧?”
我将身子努力向床头靠了靠,说道:“我不想吃……”
“那我把这些放在这里,等你饿了就可以吃了,好吗?”女教师微笑着将盘子放在床头柜上。
我点头说道:“谢谢你了!”
女教师将盘子放在床头柜上,这时我才第一次仔细的审视她:二十三四岁模样,中等身材,脸圆如苹果,一头齐耳的短发,戴着一个金丝眼镜,透出一股斯文气。
“我叫方瑞雪,你叫什么名字?”女教师说道。
“我叫石岩!”
“你伤的好像很重,外面有些纱布,我再帮你包扎一下行吗?”
“你懂医?”
方瑞雪摇摇头,说道:“我是个幼教,平时照顾孩子,包扎这一类多少会一点!”
我点点头,说道:“好的。”
方瑞雪从外面拿来纱布,小心的将我胡乱包上的破衣服解开,一些地方血液已经凝结,她解得十分小心,但我还是疼的龇牙咧嘴的。
“说点什么,可以减轻疼痛。”方瑞雪说道。
“说点什么?他妈的,说什么都疼!”
“那个肖琳是你女朋友?”方瑞雪问道。
我嘴里抽着冷气答道:“就算是吧!”
“你很爱她?”
“嗯!”
“真好,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能爱的人!”
“可是
“你没有吗?哎呦!”我疼的叫起来,方瑞雪正好揭开一处凝血之处。方瑞雪停手不动,怔怔的似乎想起了什么。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便说道:“我记得……在商场里……你曾管一个中年人叫爸……是不是让你想起伤心事了?”
方瑞雪叹道:“他死了,不过也没什么,他只是我继父,我对他也没什么感情!”
说话间,她已将我伤口外包的布条清理干净,然后用碘酒擦拭伤口,更是疼的像刀割一样。我咬紧牙关一声不吭。这时有几个孩子做游戏无聊,在门口探头探脑的观察我们。
“你是怎么做到的?”刚才话题有点沉重,我急忙转移话题。
“做到什么?”方瑞雪问。
我向门口一指,喘着粗气说道:“照顾这些他们……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我做事不管轻不轻松,只管应不应该做!”
“是吗?这可不容易!”
方瑞雪停手叹道:“不容易又怎么样?我们幼儿园之前有五百多个孩子,现在只剩下这八个了!不能再少了,绝不能再少了!”
正说着,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嘭嘭嘭”的敲门声,我一激灵,本能的拔出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