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本来死的就冤,现在又因为封口钉,连说都不能说,也难怪它怨气一天比一天重。
“阿婆,现在已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晚上还要照常抓玲玲吗?”秀姑开始动摇了。
阿婆一脸为难,也说不出个什么办法来。
其实我明白阿婆是在顾忌什么,玲玲是冤枉,但她再冤枉,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胡乱害死人。
最终,阿婆也只能说,等到晚上再说,先看看是不是能有办法先让玲玲冷静下来,再去想别的。
“对了阿婆,为什么那个钉子扎到我以后,突然就没了啊?”我有点好奇这个。
阿婆哦了一声,“你是活人嘛,封口钉只能封住死人,但是怕活人的鲜血。”
拿着封口钉,我们回到了阿婆家,很快,天色就又黑了下来。
不知道玲玲是不是知道我们已经找到了封口钉,今天的泗村好像比前几天更阴沉了,前几天偶尔还能听到村子里的狗叫声,今天晚上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泗村,在今天晚上变的跟一座死村一样。
没人敢在晚上出来,招魂的东西阿婆就直接摆在了院子里,摆那些东西的时候,阿婆一直忧心忡忡。
我不敢在这个时候打扰阿婆,就悄悄问秀姑这是怎么回事,秀姑跟我说,玲玲现在已经不是一般容易对付的恶灵了,这个招魂的仪式,要么让玲玲顺顺利利把怨气散了,要么……
到时候不光玲玲会魂飞魄散,阿婆和秀姑也会去掉半条命。
我有点害怕,现在我一害怕就想去拉君维药的手,他把我往怀里按了按,“没事的。”
但是我知道,他这句没事的,也就是在安慰我而已,到底能不能成功,谁也说不好。
阿婆用来招魂的方法很简单,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就一个稻草人摆在中间,稻草人上贴了一张符,再就是三炷香,一盆米。
阿婆在稻草人的前面供了三炷香,嘴里一直念念有词,一直到线香烧尽,又端起一碗自家酿的酒,含了一口,喷在了那盆米里。
阿婆把米分成两份,一半给了秀姑,两个人端着米盆,绕着稻草人,嘴里念叨着玲玲的名字,每走一步,就抓一把米洒到稻草人的身上。
刚开始的时候,阿婆两个人只是一直闷头转圈,就在他们走了大概十几圈的时候,秀姑撒出去的那把米没有再滑下来,而是牢牢地粘在了稻草人的身上。
院子里的空气一下子也有了变化,本来还很通透的院子,就好像突然被人罩上了一个玻璃罩子。
玲玲出现了,它还是那天我在窗外看到的样子,皮肤灰白,头发凌乱,只有身上那件桃红夹袄格外刺眼。
它一步一步地走向稻草人,就好像一个幽魂被吸进了身体里似的,阿婆也看见了玲玲,眼圈一红,“玲玲,阿婆知道你心里苦,告诉阿婆,是谁害了你?”
玲玲表情很难过,她摇摇头,血泪又流了下来。
“玲玲,阿婆知道你让畜生用了封口钉,你写下来,告诉阿婆到底是谁害了你。”
阿婆从一边的篮子里抽出一张白纸,又往旁边摆了一份以前积攒下来的无根水。
鬼除了用说的,还可以用写的,只不过它们用的不是一般的墨水,而是无根水。
玲玲眼泪一下子停了,它慢慢靠近桌子,手刚要沾到无根水里,突然,十几根细长的钉子猛然出现在了她的手上——
我们全都一愣,封口钉不是只能封住嘴吗?!原来是只要玲玲想要表达,封口钉就会出现吗?!
钉子扎的玲玲鲜血淋漓,它的身体都痛到抽搐了起来。
“玲玲!”
我看得出,玲玲正在拼命忍着痛,也要沾着无根水写下来,但它手上的钉子越来越多,玲玲的表情也越来越痛苦,就在这时候,我听到“蹦”的一声,稻草人身上的一根麻绳,竟然无缘无故就被挣断了!
断的那根麻绳,是捆在稻草人一条腿上的,秀姑见了脸色一白,“不好,稻草人开始散了!”
之前秀姑就跟我说过,万一有事,稻草人就会从四肢开始散,一旦散到了脖子,那玲玲也就会魂飞魄散了!
可是……这也太快了!稻草人开始散的时候,比我们预想的要快了太多,难道是因为玲玲身上封口钉的原因?
玲玲要是不想魂飞魄散,那就只有一个办法,只能让它在稻草人彻底散开之前,放下心里所有的怨恨。但它身上的怨气显然越来越重,一层浓浓的黑气包裹在它周围,它的一双眼睛越来越红。
“玲玲!”秀姑心疼的要命,一下子就哭出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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