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从陈静的手里抽过来一张,拿到手一看,我都觉得自己脑袋跟着疼。
这上面是一个格子间,一个女人趴在办公桌上,电脑还开着,一切看起来都特别正常,除了她的头。
她的脑袋成了两半,我都想不到到底用什么东西才能把头骨那么平整地切成两半,脑袋里面的血管纹路全都清清楚楚,桌子上一滴血都没有,她的脑壳里是一个空洞,白色的大脑不见了。
我看的从脚底开始一个劲往上冒凉气,忍着恶心再看看爷爷手里的那几张,也全都是大脑不见了的人。
“这几个全是留在公司加班的时候死的,警察查不出任何线索,公司门是反锁着的,里面没有任何脚印,没有指纹,没有打斗痕迹,连血都没有一滴。”陈静盯着那几张照片,“这件事不可能是活人干的。”
这的确不可能是活人干的,入室杀人不留下线索,这个勉强还有点可能,但是整个脑浆都被挖走了,还一滴血都没有留下,这个绝对不可能是人为的。
“公司现在人心惶惶,加班早就取消了,但就算这样,现在大家还是一惊一乍,根本没法正常工作。要是一直不出事也就算了,大不了以后禁止在公司加班,可就算这样,最后都还是出事了。”
陈静一脸的憔悴,“公司有个新来的经理,没把这几次死人当回事,下班的时候忘带东西又折回来拿文件,第二天就跟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样了。”
“警察天天来,员工人心涣散,我现在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陈静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师父,我知道这件事来求你不太应该,但是我真的没办法了,这个公司是我全部的心血,我不能眼睁睁看它就这么垮了啊。”
爷爷安慰她,“什么叫不应该,你跟八斤两个人,跟我亲生的孙子孙女差不多,你俩遇到事了,来求我怎么就不应该了。走吧,咱们先去你公司看看。”
路上,看见陈静那么憔悴,陈八斤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小静,你公司如果暂时周转不过来,只要你说一声,我肯定帮你。”
陈八斤是真心实意的,但陈静一听完这话脸就冷了冷,冲他微微一笑,笑的特别客气,“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我在旁边假装什么也没看见,老老实实站在君维药旁边。
以前我记得跟爷爷聊起来过,爷爷说陈静心思有点重,好胜心强,我也早就看出来了,她从小就爱把陈八斤当成自己的竞争对手,凡事总想做的比他好,但运气这个东西,很多时候真的是上天注定,她现在也算是打拼到比较上层了,但跟陈八斤那种跨国公司还是秘法比。
我想她对陈八斤之所以总是冷冰冰的,大概也跟这个有关系,我在心里默默为陈八斤叹了口气,静姐太争强好胜,总觉得陈八斤是竞争对手,却怎么也看不到陈八斤是真的对她很关心。
陈静的公司里已经空了,大门紧锁着,陈静说看员工一个比一个害怕,就提早了下班时间,不用等到傍晚,在太阳还高照的时候就能走人了。
我们进到里面,陈静指着一张桌子,“就在那。我什么都感应不到。”
我也什么都感应不到,但是一进到陈静的公司,我就莫名觉得这里面阴森森的,很阴冷。但是这里采光很好,阳光一天到晚都能照进来,不应该让人觉得阴冷才对啊。
“有东西在。”君维药皱了皱眉,“有血的味道,很淡,被什么给盖住了。”
陈静叹气,“警察用了专门的试剂都测不出哪里有血。”
爷爷一声不吭,闷头绕着那张桌子转了两圈,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好像是有点很微弱的气息残留,但是不清楚。”
爷爷冲陈八斤招了招手,“包。”
从陈八斤手里接过包,爷爷从里面拿出了一面镜子,又掏出几张符纸,把镜子放在死过人的那张办公桌上,手一抖,符纸就飘起来烧成了灰烬,爷爷对着半空中的纸灰一抓,往镜面的方向一按,那些纸灰竟然飘飘忽忽就贴在了镜子上。
当纸灰全部都附着到镜面上的一瞬,镜子有了变化。
镜面里照出来的不是人,而是那个死在办公桌上的人,不对,确切的说,应该是她的剪影。纸灰拼凑成了人的形状,是那个人正在办公桌前忙碌的身影。
“用这个办法可以看到临死前最后一幕,虽然只是个影子,但是多多少少也能知道点什么。”爷爷一边说,一边紧盯着镜面里。
我也认认真真地盯着,看样子她应该是在打字,突然,她停了下来,然后转过身,是有人走到她身边了吗?我实际眨眨眼睛,镜子里只能看到大概办公桌这么宽的距离,多了什么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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