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君维药看似心平气和的说出这句话,实际上他咬牙切齿那样我全看出来了。
爷爷现在倒是没什么心思在意他是咬牙还是怎么着,皱紧的眉头就是怎么也舒展不开,“时间太久,我的本事也看不出太多。但是,极有可能在那一世姻缘里,那个时候的二两不知道说了什么,就成了他心里的执念,几百年了都不肯投胎,等的应该就是自己有能力来找二两的时候。”
君维药盯着我的眼神瞬间又变得很可怕,可我真冤枉,那都几百年前的事情了,这几百年间,我都重新轮回投胎不知道多少回了,谁还能记得一开始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总之二两这阵子先在家里待着,学校别去,外面的生意我也不接了,先把这件事给解决了再说。”爷爷说,“维药,多注意点。”
君维药点头,看那眼神我就知道,要是那个叫九黎的现在就在他眼前,他十有**会当场就手撕了他。
爷爷的占卜,也不能算是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至少让我知道了,为什么在想到九黎的时候,我的心里总是会莫名其买有点难受。
人在轮回转世之前,的确是会喝下孟婆汤,忘掉所有的记忆,只不过有些太刻骨铭心的,又或者孟婆汤碰巧少了点,有些记忆就会模模糊糊被带下去。
我不记得自己跟九黎曾经发生过什么,但我的潜意识可能还记得。
看看时间,快到半夜十二点,现在我是真有点犯困了,但爷爷说什么也不让我睡,说是怕他还有什么别的办法进到我的梦里,要睡,也得等我们帮他先把符纸贴满了门窗再说。
这些符纸可以抵挡住怨灵的进入,爷爷让我们在所有门窗上都贴三张,必须结结实实用透明胶带认真地整个都贴。我也只能打着哈欠,提着东西跟在君维药后面,看他一张张贴好。
我的哈欠怎么都停不下来,这也真是奇怪了,我自认还是个很会熬夜的人,怎么今天才到这个时候就已经困的不行了。
好不容易才把所有的都贴完,我回了卧室,打算睡觉,没想到君维药也跟上来了,爷爷在自己的房间里摆祭坛,加固这些符咒的能力,让君维药跑过来陪着我。
我困的心里莫名其妙的烦躁,特想把他给赶出去,“你能不能回你自己房间啊?我真困的不行了,就不能让我睡一觉么!?”
“不能。”君维药板着脸,一板一眼的说,“那个叫九黎能养怨灵湖,能力有多大谁也不好说,但绝对不可能跟你以前遇到的三脚猫灵体类似,不小心一点怎么行?”
行吧行吧,谁厉害说了算,我也懒得继续跟他斗嘴了,他爱盯着就盯着,我说什么都要睡觉。
正打算舒舒服服的躺下,几点水滴落在了窗上,下雨了。初秋的S市向来多雨,我就没当回事,君维药却突然站了起来,眼神在一瞬间变的锐利了起来。
“来了。”
什么来了?我没明白,他指了指玻璃窗,“你好好看看,这是下雨么。”
我往前凑了凑,心头一提,玻璃上的这几滴哪是什么雨水啊,这全都是血水!
几滴猩红粘稠的血趴在玻璃上,慢慢向下滑动着,我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紧接着,这血雨越来越大,血点噼里啪啦地砸在了窗户上,本来干净透明的玻璃,现在全都变成了半透明的暗红。
风也伴随着这阵血雨变得狂躁了起来,呼啸着的风声里,好像还夹杂着无数呜呜咽咽凄厉鬼哭。
如果是平时刮这么大的风,早就从窗缝钻进来了,但现在有那些符纸贴着,就连一丝丝的气流都进不来。
要是进不来的话,那应该就没事了吧?我默默抓着君维药的衣角,一点都不困了。
“二两。”君维药突然握了握我的手,“不管你等会儿看到了什么,都别害怕,有我在呢。”’
外面会有什么?他这话让我的心又提了提,我正琢磨着呢,突然,一张半腐烂的人脸,啪的一声贴在了玻璃上,我哆嗦一下,差点腿软跪在地上。
那张脸贴在窗户上以后,又慢慢滑了下去,浑浊的尸水混合着血水蹭了整整半张窗户玻璃。它的脸滑下去以后,又有一张脸从远处冲了过来,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无数怨灵像扑火的飞蛾一样前仆后继地冲过来,然而不管他们冲撞多少次,玻璃都完好无损,甚至连震动一下都不会有。爷爷的符纸果然很厉害,我稍微有点放心了。
大概装了半分钟,那一片密密麻麻,让人看了就浑身鸡皮疙瘩的怨灵终于停了下来,我以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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