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俩回了客厅下棋,我松了一口气,看来我装的还不错,没让人怀疑,可是,吉吉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爷爷刚才的反应,他应该也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想了想,看看吉吉,小声问她,“你刚才真没事吗?”
毛吉吉的眼神天真又单纯,“我没事呀,爷爷说,这是治疗的过程,疼一段时间,等我长大了,就不痛了。”
毛吉吉肯定有问题,但是,我现在十有**能肯定,毛吉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又想了想,“你每天都要那么痛啊?是不是很辛苦?你爷爷不是很厉害的院长吗,你有没有让爷爷帮你呀?”
“本来是每天到了晚上八点都要痛一次的。”毛吉吉说,又很神秘地用小手捂住嘴,“不过昨天跟今天,都在这个时候多痛了一次。但是姐姐你不要告诉爷爷,每次我痛的时候,爷爷都比我还难过。”
这孩子真懂事,越懂事的孩子越让人心酸。
“姐姐。”毛吉吉扑闪着大眼睛,看着我,很小声的央求,“姐姐能不能带我去游乐园玩呀,以前爷爷说我身体不好,从来都不让我去。可爷爷说我现在好了,我也想去玩,姐姐能不能陪我去?”
她才小学一年级,还是个很小的孩子,看她一说起游乐场满眼都是渴望,我就觉得拒绝她简直是犯罪。但是一想到毛教授,我还是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告诉她我很想带她去,可是如果她的爷爷不同意的话,那就不能过去。
吉吉好像很失望,但很快就又忘了,跟我继续玩钓鱼。
回家的路上,走出去一段时间,爷爷突然问我,那个时候在阳台上是不是看见了什么。
我一个激灵,“爷爷你也看见了!?”
“没看出来,感应到的,你尖叫那会儿,阳台那死气突然特别重,可也就几秒钟,然后就没了。”爷爷挺纳闷的,“那会儿你到底在阳台上看见什么了?”
我刚想说,突然又觉得后背一阵冷飕飕的,下意识回头一看,毛教授正站在阳台上,面无表情地向下看。
我赶紧转过头,明知道他不可能听见我说的什么,还是催爷爷赶紧走,有什么话回家再说。
毛教授的那个眼神,让我一直都透不过气来,我回家以后二话不说就先灌了自己一杯热水。
君维药耸耸鼻子,“好浓的腐尸味儿,你俩今天圈去什么地方了?”
听到腐尸俩字,我手一抖,好不容易才让自己镇定下来,我把在阳台上看见的那些一五一十的说了,爷爷也目瞪口呆。
“掉下来腐烂的肉块,你一转头,然后又恢复原样了?”君维药若有所思,“不像是什么邪术,倒像是……”
爷爷看着他,“像什么?”
君维药摇摇头,“不好说,那肉到底是怎么回去的,还是看见了幻觉,二两都说不清楚,不过你们说的这个毛教授家里,最近一定有什么事,你们带回来的这腐尸的味儿都快掀翻屋顶了,正常人的家里哪有这种臭味?”
爷爷的眉头拧的都快掉下来了,毛教授是爷爷多年的老朋友了,感情不是一般的铁,毛教授家要是真出了什么事,爷爷绝对不可能置之不理。
可是看爷爷的表情就知道,他解决不了这次的事。
爷爷应该是想让君维药帮忙的,但他好像有点说不出口。等爷爷进去做饭的时候,我拉着君维药,求他,能不能帮爷爷这个忙。
“爷爷这些年老朋友不剩几个,你就帮他一回呗!”我说。
君维药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我好像没说不帮。”
“那你冷着张死人脸干嘛!?”我戳两下他的脸,“你刚才板着脸,板成那样,让我爷爷怎么开口啊!?”
说完,我又觉得好像有点不对,他本来就死了呀,不是死人脸又是什么。
“我是在想点别的事。”君维药捏住我的手,“能不能不戳脸?”
“你帮爷爷我就不戳。”我盯着他。
君维药眉头一点点皱起来,又无奈摊开,“我没说不帮,不过这件事要想让我插手,也得有合适的机缘,机缘不到,或者干脆没有,那我就帮不上忙了。”
所以这到底算是帮还是不帮?我琢磨了几秒钟,“成交。”
机缘这种东西,说起来真是玄的很,有时候任凭你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来怎么才能遇到这个“机缘”的时候,没准人家自己就能送上门来。
第二天一早,毛教授就带着毛吉吉来了我家。还提着一个水果篮,特别客气地请求我,能不能帮他照顾一上午吉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