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锋聚精会神地倾听讲台上那个满脸络腮胡的教授在神侃,西方哲学和中国最早的哲学不同,西方哲学更注重于探求人类生存的这个世界,他们热衷于探索宇宙的本源是物质还是精神,而中国最早期的哲学更注重于探求人类本身。 ≧ ≦
西方哲学探讨的问题比较宏观,大到宇宙是怎样产生这样的命题,戈锋在教授的思维引导下,在思考一些很大气的问题,比如宇宙是怎样产生的,宇宙是不是无穷大的?如果宇宙不是无穷大,假设它的边界有一堵围墙,那么围墙之外又是什么?
想到这些问题,戈锋就会感觉到,身为宇宙中一个芝麻粒大的行星上的普通人类一员,是多么渺小的一个存在,他的心胸,也变得无比开阔。
和似乎是恒远存在的宇宙相比,人类几十年的寿命是那么短暂,短暂到可以忽略不计,历史上那么多伟大的英雄,都只是在时间的长河里,扑腾出几个小小的浪花,就被淹没在历史的滚滚洪流中。
“原来我,也只是宇宙中的一粒尘埃而已。”戈锋暗暗忖道。
车恩汐时不时地偷瞄沉思中的戈锋,对于她来说,宇宙的本源不是物质,也不是精神,而是坐在她旁边的这个谜一样的男孩。
她亲眼看到这个男孩在篮球场上的英姿,如同猎食的豹子一样矫健敏捷,但是此刻,陷入沉思的戈锋仿佛多情的诗人一样,沉静而忧郁。
他的气质是多变的,让人难以捉摸,真的要用“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来形容。
“沉思中的男孩,真的好帅噢!”车恩汐芳心触电,她取出一支铅笔,在笔记本上勾勒戈锋侧面的肖像。
她画了一张又一张,乐此不疲,越画越开心。
当她最后一次观察戈锋的侧脸,准备完成最后一笔的时候,现戈锋正好奇地盯着他,那双深邃的眸子如同潭水一样清澈!
“你…干什么?”车恩汐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笔记本。
“这是我的台词,被你抢去了,”戈锋微笑道:“我正要问你,你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听课啊。”车恩汐无辜地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
“戈锋嘴角浮现了一抹嘲弄的笑意,他并没有答话,只是向讲台上驽了驽嘴。
车恩汐顺着他的动作向讲台上看去,现教授不在,再看向周围,同学们早已走光,偌大的教室,居然只剩下她和戈锋两个人。
糟糕!刚才画得太投入了,竟然连下课的动静都没听到。
“好丢脸噢!”她害羞地捂住了自己的脸颊,不敢看戈锋的眼睛。
那双眼睛,仿佛利剑一样,轻易地就可以穿破她所有的伪装,触在她心灵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喂,”戈锋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打算一直在这里坐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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