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来到通向高台的阶梯下面,停住了。 在上面他感应到一股压抑着的气机,平静中偶尔的一点波动显出无比的强大。
是他!
易握紧手中的剑,激心中的剑意,做好战斗的准备。
呛啷。
长剑出鞘,却是身后的泽洛斯忽然动了攻击。那剑来得奇快无比,悄无声息,像潜伏在黑暗中的毒蛇忽然吐出的蛇信,阴冷而致命。
易从未想过泽洛斯会使出这样的剑法,此刻他只觉得此人好生可悲,而且可怜可恨。
“里托家族之人,便都只知道些阴损招数与乘人之危吗?哼,既然尔等皆是无情无义之辈,我又何必顾念旧恩。”
“呸,哪里来的救恩。”
心中杀意既起,易却是连转身都没有,手中的剑便那么无比随意地往后一撩。
看似一撩,却似有千般剑法变化蕴含其中,令人无从防范。看似变化千般,却又似乎也仅仅只是那么随意的一撩。
只是,那一剑太快,快到你无法反应,自然也无从防范。
被公认为艾欧尼亚年轻一辈中最杰出的天才剑客之一的泽洛斯,面对这无比随意的一剑,败得那般彻底。
那一刻,泽洛斯想起十年前自己面对的那个少年和少年的那一柄木剑。当年那一剑,他输得莫名,败得不甘。
今天这一剑,泽洛斯同样输的莫名,然而心里却早知道是这般结局。因为少年已非那日的少年,他手中也并非是那日的木剑,他心中更没有往日的情分了。
从出剑的那一刻,泽洛斯早就清楚自己必败无疑,而败了很可能便是要死。
泽洛斯却也心甘,他虽然还不清楚易心中的恨从何而来,但从父亲临死前留下的遗言来看这份恨意必然是要用他们家族的血来偿还的。
既然如此,那便让他来好了。
当泽洛斯思绪飞转的时候,冰冷的剑刃已经搭在脖子上。面前那人微转身躯,一张侧脸上冷硬的线条仿佛雕琢出来的一般,不会有丝毫的感情流露。
泽洛斯看着此刻变得陌生起来的易,平静道:“你要杀我?”
“是。”
“为何如此?”
“报仇。”
“什么样的仇?”
“血仇。”
泽洛斯听到这般平淡毫无波动的回答,清楚眼前这人心意已决,余下的困惑便也没有问出口。只是那剑迟迟未动,他犹豫了一下,于是又问了一句:“今日我死,此仇可解,你恨可消?”
易略略摇头:“我必杀你,但需让里托亲眼见得。当年他做下的事,今日我要让他换个角度重新体会一番。”
易说着便收回他的剑,再也没有看泽洛斯一眼,因为此人在他眼里弱得可笑,不过是一只待宰羔羊。
他再次握紧手中的剑,双腿也如那长剑一般笔挺坚硬,缓慢凝重地往剑台踏上一步。
悬在高台上的那柄剑更加醒目了,它静静漂浮在五根环绕耸立的剑柱中间,像布设于祭祀阵法中的器物透出浓浓神秘气息。那古朴之意显出它乃是上古传承之物,然而它的外型好生奇特新颖,当年从未在里托手中见过。
易皱了下眉,又往上一步,幽幽道:“此剑何名?”
“传世之剑,又名风云。”
“哼,不该是天风圣剑吗,你不是叫天风剑圣的吗?”易自以为在和里托对话,话一出口却才觉不对,面色大变。
易接连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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