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大费笔墨,单单各种吸睛的标题就让人目不暇接。
“女人花,绽放在大炮下——论‘大炮’口径与女人幸福体验度之间的辩证关系。”
“甜食是女人的杀手——死在蛋糕中的总长爱妾的临终赠言。”
“粗大大的炮管,娇滴滴的我——招魂大师通灵重现惨案全过程。”
“霸道总长爱上我——招魂大师为死者的凄美爱情所深深打动。”
“总长别跑,您的肥皂——招魂大师被灵魂附体,宠妾换得男儿身重走爱情长路。”标题下面是赞助商的广告:菊花牌香皂——遍体清爽,菊花生香。
商业利益的驱使,让各类媒体从业者丢了节操,捡了套路。各种标题党,各种荒诞离奇,内容与标题往往相差一光年。
不过其中大多数报道都有提及到真实事件中出现的另一个巧合——罹难的总长大人宠妾,据说正是她提议让海军战舰在生日宴上鸣奏礼炮。
因果循环,一个女人敢对威严的联邦海军指手画脚,死得不冤。
联邦人将此事当成了一场娱乐,当天的报纸却被帝国情报局长第一时间送达最高统帅部军师斯维因的案上。
据说,一向严肃刻板的斯维因乐得哈哈大笑,一直拍着自己那条瘸腿啪啪作响。
局长大人也陪着笑,斯维因忽然问:“哈哈,你笑什么?”
“哈哈,大人笑什么我就笑什么。”
“哈哈是吗,你要与我保持一致?”
“哈哈当然,大人是统帅部的大脑,是帝国的柱石。小人定当唯大人马是瞻。”
“那你现在该笑不出来了。”
“为什么?”
“因为我笑不出来了,我的腿有点痛。”
“大人,您的腿还好吧?”
“还好,因为现在我开始有点心痛了。”
“啊,为什么?”
“因为我现自己养了一个废物。别问了……我说的就是阁下你这个废物。”
“……”
斯维因将报纸甩到情报局长脸上,怒斥道:“我要的是情报,你送来的是什么?”
“大人,这……这就是情报啊,很重要的情报。难道,您没有看出事情的真相吗?”
“我当然能看出来,但我懒得看。这种神经病弄出来给精神病消遣的标题和文字,你觉得会是我喜欢看的吗?作为帝国最高情报长官,因为你的愚蠢行径浪费了我大量的时间。”
“浪费大量的时间,还不是因为大人你看得太专注了吗。您……明明就很喜欢看,还一边看一边笑。”
“嗯,你在那边嘀咕什么?”
“大人,我错了,我请求降职处分。”
“既有索求之力,当无懈怠之理。你的愚蠢令我作呕,所以,我赐你一死。”
“不……大人,我……这不怪我啊,啊……”
“哼,你要怪就怪那些该死的标题党吧。”
斯维因肩膀上一只怪鸟落在部长阁下头顶,他瑟瑟抖竟不敢有丝毫反抗。
尖嘴在额头上一下下啄着,奇怪的声音伴随着凄厉的惨嚎。
“这么愚蠢的脑袋瓜子,里面的东西也能让你产生胃口。看来,你也变蠢了。”斯维因对着怪鸟嘲讽了一句。
然后,他扫了一眼地上的报纸,冷笑:“桀桀,这满篇的废话里,不过就说了一件事……”
生在德邦和帝国的这两件小事都不算秘密,很快就散布开来。
当然,神秘的帝国统帅部里事情的细节不为人知。军师与情报部长的谈话,只能由不同的人去展开不同的想象。
大祭祀神圣凯莎并没有多少想象力,事情在她脑海里变得相当乏味。
不过,她也许是对斯维因的最后一句话还原得最精准的一个了。
报纸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在凯莎眼里模糊起来,重新排列成一句话:“德邦自顾不暇,远在艾欧尼亚的战争他们不会主动参与。”
一个女人的死,将德邦内部海军与6军,皇权与议会的纷争彻底暴露。
凯莎轻易看穿了这一切,可惜这个消息有相当程度的滞后性。
在消息传递的时间里,大6上恐怕早有了一番风起云涌。而当风云汇聚之时,面临倾覆之危的却是我艾欧尼亚。
凯莎面色凝重:留给我和神庙的时间,已经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