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能让步,说明价钱可以商量,纪蓁诺也松了一口气,道:“掌柜的,我要十两银子,少一个铜子儿我就不卖了,大不了我带到城里去卖,那里识货的多,有钱的人也多,肯定不止卖十两!”
此时阿旺婶已经完全石化了,十两!这明秀也太会狮子大开口了!
掌柜的还要争取,一口就长了那么多,真是小姑娘。
“十两银子都够一家人过两年好日子了,小姐你看还是让点利,让我们有口饭吃呗。”
纪蓁诺坚定表示不行,说着作势要去收,最后那中年男人没办法了,做出一副吃了大亏的样子,这就是生意人。
银货两讫,中年男子又推销起自家的东西来了:“这位小姐,我们店里的布在这县城都是独一无二的,而且价格公道,要我说与其在外面去白跑一圈,还不如就在我们这里买了。”
纪蓁诺笑了笑,道:“自然是先去隔壁看看的。”
彩凤楼的东西确实不错,纪蓁诺花了一两多银子买了针线和布,又带着阿旺婶去买了一些点心、肉、做衣服的布之类的,足足花了三两银子去了,心疼的阿旺婶直倒吸凉气。这一天她真的是长见识了,眼看着白花花的十两银子入账,然后又哗啦啦花出去三两,大起大落真是让小心脏承受不了。
纪蓁诺倒是泰然自若,她出演一部戏就是上百万的酬劳,买东西的时候也不手软,很多都是出席活动等时候需要的奢侈品,其实她平时过日子倒是挺随意的。
赚了钱就要花,这是纪蓁诺的信条。
郑家小儿子见两个人大包小包的,很惊讶,听说卖了十两银子,更是睁大了眼睛,将纪蓁诺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似乎在奇怪为什么这个女人能够一下子赚那么多钱。
等三个人回到家里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外面也看不到什么人了,所以没跟朱正和尤氏那边碰上,纪蓁诺也松了一口气。
郑家人像是过年似得将东西搬进屋子里。
纪蓁诺将剩下的七两银子分成两份,本来是去掉还给阿旺婶的钱,她四六分的话她还有五两多,买了三两银子的东西,只剩下二两多了,剩下的四两多都是阿旺婶的,阿旺婶不肯受,纪蓁诺直接给她揣怀里了。说实话,这种中国式的谦让有时候挺烦人的。
大家听说一幅绣品卖了十两银子都很惊讶,纪蓁诺请他们保密,千万不要让那对母子知道了,几个人都答应了下来,阿旺婶又挨个儿敲打了一遍,说如果传出去了,谁就甭想用这笔银子买任何东西做任何事情。
十两银子,在这个时代真是不亚于几十万的巨款,拿到手里都烫手。纪蓁诺将银子藏好了,不管怎么样,有钱傍身才是硬道理。
以后她要打听自己的父母的事情,要请人把自己带过去,都是要花钱的。
纪蓁诺开始更加专心的绣花,而郑家人是受了十两银子的刺激,对纪蓁诺更是小心翼翼,生怕打扰了她,有时候吃饭都是送到房里的。
在这期间,朱正当然是想方设法想将虞明秀弄回去,为了能吃上饭,尤氏也上镇里做事去了,而朱正自己也不得不找了个抄书的活儿,对外还得说自己是在研读书籍,为考科举做准备。
母子两个都有事情忙,没时间来顾得上纪蓁诺,纪蓁诺着实轻松了不少。在她看来,以前这对母子的日子就是过得实在太好了,所以才有了那么多七里八里的事情,有些人就是不能闲,一闲就闹腾。
买了几幅绣品之后,纪蓁诺的家当也越攒越多,也开始想着要开始筹划回去的事情了。
想起回去,心底里不由得涌现出一种抵触的情绪,当初虞明秀想回去,是因为受到了虐待,希望有人保护,现在这日子过得不错,竟然生出了一些惰性来,这让纪蓁诺很无语。
而且虞明秀还担心自己回去了之后,父母责怪,别人嘲笑,因为虞明秀不是独生女,兄弟姐妹还有不少。
对于虞明秀的想法,纪蓁诺也只能慢慢劝解,委托人给系统陈述了任务之后,是不能更改的,哪怕后来委托人的心意变了,但是任务没有变,所以纪蓁诺还是要把虞明秀弄回家去。
此时,本地首府临洮,丝织大户正为争取成为皇商而努力。
楼萧是楼家长子,也是楼家继承人,幸运的是,他没有长歪,而且颇有经商天赋,楼家在楼萧爷爷手中发迹,在他爹手中发展壮大,楼萧将要接下楼家,让楼家更上一层楼。
如今楼家已经成为了江南重要丝绸商,而且生意还在朝着全国发展,如今眼前有了一个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