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绍简一直呆在套房的客厅看电视,心思却完全没放在上面。
他今晚去见钱米这丫头,都这个时间了还不回来,是不是还没谈妥?
心中正想着,蓦地门咔嚓了一声打开。
他转头看去,顿时大惊失色。
自己的儿子鼻青脸肿,脖子上也有掐痕,一副十分狼狈的模样。
“你脸是怎么回事?”他焦急的问道。
“爸。”唐亦洲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我们唐家是不是跟谁有仇?”
“什么?”
没头没尾的,他竟然一时之间没听太明白。
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说到:“刚刚有个戴口罩的男人掐住了我的脖子,一副要置我于死地样子,他还说……”
“说什么?唐绍简隐隐心惊。
“他说如果我死了,不知道爷爷会不会伤心欲绝。”
还有钱进情急之下说出的那句话:你想报仇我理解。
报仇?
唐家跟那个戴口罩的男人,究竟有什么仇?
闻言,唐绍简浑身震了一下,眼神也剧烈闪动。
他急切的问道:“那个男人长得什么样?”
唐亦洲将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摇了摇头:“不知道,他带着口罩,我只看到了眼睛。”
而且是一双布满仇恨藏着嗜血冷意的阴狠眸子。
“什么?”
“他是驰思晗身边的人,绑走钱米一手策划也有他。”唐亦洲继续补充。
唐绍简呆愣在原地,一个大胆的念头从脑海中闪过,但他立马摇头,暗暗给自己心里暗示。
不可能,小瑜弟弟沈青城已经死了,这是他亲耳听到的,是自己的父亲,亲自叫人将他赶尽杀绝的。
他也是事情发生了才知道,心中更是痛恨父亲,痛恨他的冷血无情。
“爸,你在想什么,你知道他是谁吗?”唐亦洲问道。
“我……”他将脸上的表情收了收,镇定了一下心神,“不认识。”
瞧见他脸上的伤口,唐绍简按下了服务铃,“我叫人给你处理一下伤口,你这伤是那个戴口罩的男人伤的吗?”
“恩。”
“那钱米呢?”
听到这两个字,唐亦洲心中更是烦躁和疑惑:“我不知道,她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对我说的话完全听不进去,甚至还跟绑了她的人走在一块,我快要被弄糊涂了。”
岂止是他,唐绍简觉得自己也被弄疯了。
一切的事情,完全就好像失去了控制,朝着一个未知的方向发展。
还有小瑜……
“好了,先处理伤口,等明天晚上孟轩从郁家出来的时候,我们再问问到底怎么一回事。”
“恩。”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
翌日
今日的阳光正好,处处透着明媚,天空也碧蓝如洗,连空气都干净的不像话。
一大早的时候,李嫂就让佣人送来一套衣服让钱米换上。
换上衣服之后,吃了早餐,郁君玺便带着沈青瑜,驰思晗以及钱米还要郁谨行前往郁家主宅。
郁家主宅落座在一座葱葱郁郁的半山腰上,有一条盘旋修的极为平稳的马路直通到那。
这个地方钟灵毓秀,风景美不胜收的,处处透着一股干净的气息。
眼前车开的越来越近,沈青瑜母女俩三个同时将下巴收紧,明显是有些紧张了。
郁君玺握住她的手,用力握了握,黑眸温柔:“不要担心。”
钱米跟驰思晗坐在一旁,看到他们的父母明目张胆的秀恩爱,赶紧脸红的将视线移开。
沈青瑜脸红的可以煎鸡蛋。
车子很快抵达位于半山腰上的主宅。
高大的铁门在眼前缓缓的自动开启,司机将车开了进去。
一路上树木葱葱郁郁,反而不像是进了一栋房子中,而是进了一个世外桃源一样。
这里钱米已经来过一次了,所以已经没有上次那么惊讶了,反观驰思晗,也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原来豪门与豪门之间,也是存在差异的。
车子很快抵达了正门门口,司机利索的下车将车门打开。
门口已经守着两个身穿笔挺制服的男人,看到他们来,十分恭敬的问好。
“进去吧。”郁君玺微微侧过头,抓住沈青瑜的手。
钱米牵着郁谨行,驰思晗跟在一旁,五人朝里头走了进去。
庭园里头别有洞天,装修不奢华,但处处却透着一股低调的奢华。
郁谨行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熟门熟路的往里头窜去。
穿过庭园的长廊,入眼的便是一个庭院,庭院中种满了各色花花草草的,园中间有一个亭子,里头正坐着两个男人在下棋。
一个老者,一个年约五十左右的男人。
郁君玺牵着沈青瑜的朝亭子走了过去。
老者正在专心致志的盯着面前的棋盘,似乎一点都没察觉到身边有人靠近。
反观是他对面的男人,抬头朝他们微微颔首,露出一个笑容:“你们来了。”
听到说话,老者有些不满意的掀了掀眼皮,朝自己的大儿子露出一个不满的眼神。
后者眼神求饶。
郁君玺站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等待。
因为他知道他的父亲在下棋的时候是不准任何人打搅的。
过了十分钟,郁君彦落下一个棋子,然后谦逊一笑:“爸,我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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