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在门口跟谁说话呢?”钱进擦着手从厨房出来,疑惑的问道。
“一个问路的而已。”
“哦,问路的,的确,咱们这个胡同七拐八弯,的确很容易迷路。”
……
此时此刻,A市的一家酒吧
酒吧中的重金属音乐震耳欲聋,里头灯光闪烁,十分热闹,一个穿着条纹衬衫黑色西裤的男人坐在吧台上,旁边还坐着另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
“我说周纯,你怎么不去陪那个千金大小姐,在这里喝什么酒?”
“陪?”他连连冷笑,“这女人把我的老底都揭穿了,现在沈正那老头子也不太相信我了,我还有什么指望。”
他还以为上次那个录音有用,其实并没有,即使沈霏这女人没跟那个穷小子在一起,他也没有份了。,
“那你不就惨了,沈正那医院可是一块大肥肉,将来你娶了他女儿,未来院长还不是你的。”
周纯仰头喝下酒,眸子森森。
“谁不想,可这女人跟一只母老虎似的,我其实很讨厌她,要不是为了那些东西,你以为我愿意靠近她。”
“兄弟,女人算什么,再美都会老去,最多玩玩而已,男人最重要的还是事业,金钱和地位,而这些东西,那些个没用的女人不会给你这些。”
周纯一脸郁闷:“我当然明白你说的这些,但现在沈正已经不相信我了,我还能怎么样?”
“他不相信你了,不还有他女儿吗?”
“她?”周纯冷笑,“她就更加不可能了。”
那男人摇晃着酒杯,一脸阴险狡诈的笑着:“不一定,如果你得到她了呢,女人这种东西,其实都是嘴硬心软的。”
闻言,他猛的看向好友:“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还要看你怎么决定怎么做。”
“我明白了。”他举杯,嘴角勾起一抹阴森的笑意。
沈霏接到周纯电话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她本来是不想接的,可这贱男人不停的打,她即使关机了,他还能朝家里的座机打,简直防不胜防。
她已经将这男人全部罪证和丑恶的嘴脸摊开给自己老爹看了,他也知道自己看走眼了,对周纯也失去了希望,这才会同意她去国外进修。
所以说,这家伙还想干什么?
最终忍无可忍,她还是接了电话。、
“周纯,你最好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说,否则你知道后果。”
周纯先是沉默了片刻,然后压低声音说道:“你猜我在酒吧看到谁了?”
“我管你看到的是谁,神经病,我告诉你,你如果再打过来,信不信我……”
“我看到你那个小白了。”
沈霏握着手机的手倏然一僵,身体都变得紧绷了。
片刻之后,她故意让自己语气淡然平静:“你想说的是季风吧,我现在跟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他在哪里喝酒跟我都没有关系。”
“是吗,他在跟一个挺漂亮的女人喝酒,笑的可开心了,对了沈霏,他在你面前有笑的这么开心过吗?”
沈霏忍了忍,啪的挂断。
深吸了几口气,看着桌子上的手机,最终还是没能忍住,拨打了一个电话给季风。
可传来的是冷冰冰的机械女音。
也不知道他是关机了,还是将她拉黑了。
手抖了抖,周纯的电话又过来了。
“你真的不想过来看看吗?”
沈霏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手还是在微微发抖:“地点。”
等沈霏风驰电挚的赶到周纯所说的地方之后,却并没有看到季风或者周纯的影子。
她气冲冲的在吧台上坐着,掏出手机准备打给周纯,而这时候酒保却送上一杯酒,说是免费赠送的。
她瞥了一眼,在看了一眼酒保有有些微不自然的脸色,心中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冷笑一声,她将杯中拿在手中,一口仰进。
酒保见她喝的一滴不剩,松了一口气。
喝完酒之后,她快速走到卫生间,立马将含在口中的酒水给全部吐了出来。
“需要帮助吗?”旁边传来一道低沉优雅的男声,音色十分动听磁性,宛如电台广播的声音一样。
她抬起头,眼睛有些湿漉漉的,看着递过来的手帕,嘴角抽了抽:“先生,这是女厕,你是不是走错了。”
男人轻笑了一下,抬手指了指指示牌:“可上面写的明明是男厕。”
沈霏顺着他的手看过去,脸红了红。
“对不起,是我走错了。”她这才正视眼前这个男人。
剑眉星目,鼻如悬胆,薄唇微微勾着,但那双星眸却微微眯着,他身材十分高大,穿着一袭贴服的银灰色西装,隐隐散发出一股逼人的气势。
这男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无妨,只要你不认为我是登徒子就好。”他摊摊手,薄唇微微一勾,霎是好看。
沈霏心里暗暗的想,这男人长得还真是妖孽。
“抱歉,我先出去了,你,你慢用。”不知道是因为气的,还是刚刚吐了那杯酒,她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颠三倒四的。
“慢用?”男人笑了笑,长指轻轻的在额角揉了揉,正要举步而走,却发现放在洗手台上的女士包包。
眸子微微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