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今天还要继续我的川藏游的,就为了能够送您一程,我不辞劳苦的跑这么远来找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张劲说到这里后,陡然完全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转而换上了一副刻板肃然的脸孔,用有些阴森的口气说:
“曾经说过‘做就要做绝’的马书记居然也会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
我想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今天我来就是要送佛送到西,以后不想见就好了!”
张劲的一句话,红果果的暴露出他心中的杀意!让马富贵的一双肥腿再也支撑不住他庞大的体重,如他妻子何淑媛一样,瘫坐到了地上。但是,尽管身子骨已经软的跟一滩泥一般,马富贵仍然没有放弃最后的希望,仍然垂死挣扎,仍然尽力的想要逃出生天。
马富贵先是如一条肥蛇一般爬到了张劲的脚下,然后勉力抬起头来露出自己所能装扮的最可怜的样子,哀求道:
“张劲,我承认,之前是我家那个小畜生该死的冒犯了你,我也承认之前是我有眼无珠。但是我现在已经在华夏没有立锥之地,只能跑到国外苟延残喘,艰难度日,难道你觉着这种惩罚还不够么?”
看着自己脚下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的马富贵,张劲再次笑了,笑的很放肆、很意味深长。
几秒钟后,几日来心中块垒尽皆被呼出的张劲蹲了下来,伸手到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叠纸来递到了马富贵的手上,然后口气诡异的说:
“马书记,你知道么?本来我没想跟你有什么瓜葛的,当初也只想让你家公子受到应有的惩罚也就罢了。但是没成想,您老居然亲自找我这种小人物的碴儿?
而且不管是亲是友,只要您老的手能够到的地方都不肯放过,想把我往死里整,所以我也只好勉为其难的顺带着把您老牵连进来。”
说到这儿后,张劲顿了顿,见到马富贵露出满脸悔不当初的的模样,笑的更加开怀了,于是口气越发轻松的继续道:
“后来,您老进了党校后,我也本打算这事儿到此为止,你也算得到应有的惩罚了。但是,我的兄弟给了这份资料,就又让我改变了注意。”
说着,张劲点了点已经送到马富贵手中的一叠纸后,漫不经心的说:
“李根火,原来合隆镇最大的包工头。你当李家坳村支书的时候,跟你们村有过多次合作。后来因为一次重大工程事故,被立案审查。就在相关部门追查流失的工程款就要追查到你们村的身上的时候,突然畏罪自杀。
……
罗劲松,你做合隆镇镇长时的合隆镇镇委书记,跟你多有龌龊、争执。后来,这个罗书记前一天刚刚向市里举报了你,第二天就车祸身亡,真的很凑巧。
……
张厚德,你竞选福水区区委书记时,最大的竞争对手。结果,在换届的最紧要关头,张厚德的儿子、妻子、孙儿一家三口突然失踪,使得张厚德阵脚大乱,最后败给了你。
在你登上区委书记之后,这一家三口才被发现被抛尸在市郊海边。后来是三个被宣称是‘流窜作案’的外乡人做了替罪羊。又三个月过后,张厚德也莫名在家中割腕自杀。留下的遗书,据字迹专家认定,并非本人亲笔。
但是这件案子却不了了之。
……”
张劲越说,马富贵的脸色越白,即使此时正当盛夏,海风熏然,也仍然冷汗涔涔。
“这份资料显示,您马书记一路走来,‘克’死了至少三位政敌,以及最少‘四’位可能会危害到您老仕途的人。
从这里,我发现一个道理,所有做你敌人的下场都很惨。所以,如果我以后想要痛痛快快的活着,还是让你去死比较好。”
“我是冤枉的,他们的死真的和我无关……只要你今天放了我,我有多远滚多远。我有钱,很多钱,只要你肯放过我一家三口的话,我都给你……”
直至此时,就算张劲已经彻底爆出自己心中的杀意,马富贵仍然垂死挣扎,徒劳的想要挽救自己以及家人的小命。
然而,对于马富贵的利诱,张劲淡然摇头。似乎没有听到马富贵所说的一样,继续道:
“马书记,我真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笨,或者被猪油蒙了心。你也不想想,凭我的能量能在几个小时之内就让你堂堂副厅级大员身陷囹圄。
如果没有我的默许,就凭你那几个权位甚至还不如你的盟友,怎么可能让你和你的儿子一起逃出生天?
如果没有我的安排,怎么可能有蛇头能直接跟这种世界顶级的环游游轮接上茬?
你也未免太天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