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如何,但是仅仅是他的表现,就让刘老爷子忍不住眉头一轩,有些喜动于色。
而刘大主任则是心里咯噔一下,“难道那个姓张的真的有这个本事?”
见到刘老爷子父子都是一样的等候下文的神情,这位院长大人也不卖关子,一脸喜气的说:“恭喜刘老哥啊,你的病这段时间不但没有恶化,而且还大有好转。虽然究竟好了多少,因为检查结果还没有都出来,不能完全确定。但是就从现在已经出来的这几项来看,如果现在我们开始接手治疗的话,虽然不能保证一定治好,但是用药物维持住现状还是没有问题的!”
此时的刘大主任心中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真是五味杂陈。
他羞,羞自己不分青红皂白的就给张劲扣上‘骗子’的大帽子;
他愧,愧自己刚刚那么不讲理的用‘非正当’的手段逼迫张劲就范;
他悔,悔自己就这么把能够治疗自己父亲绝症的神医给得罪了;
这边刘大主任还在那种纷繁复杂的胡思乱想着,那边的刘老爷子却在反复的翻看几页检查报告。当看到很多数据都已经极为接近常人的数值后,刘老爷子先是一喜,接着又是一恼。“如果真按小张安排的,再在他那里接受十几天的治疗,这些数据就应该和正常人完全一样了吧?可惜……”
张劲的治疗效果虽然还不能完全肯定,但是仅仅几项检查报告就足以能够说明张劲的医术绝非寻常。彻底确定了张劲的神医本领后,有些开心有些失落的刘老爷子却失去了和自己儿子较劲的心气儿,没有借题发挥的再把儿子臭骂一顿,而是随手把几页检查报告扔到刘大主任面前的茶几上,脸带疲色的淡淡的说:“你看看吧!”
出了医院后,刘老爷子也没有再和自己儿子说什么,只是满脸疲色的爬上顾司机的车,向省府大院的方向驶去。
刘老爷子心底其实很想再回海窝子村去,那里的水色山光,那里的淳朴乡亲,那里的美酒佳肴,那里张劲的没大没小,都让他无比怀念,可是他没有这个脸回去。至于自己的病,老爷子倒也想开了,既然能维持住现状的话,那就这样吧!反正都闹到这个地步了,他是不好意思去见、去求张劲了。
刘老爷子也很想为自己儿子犯的错做出补偿,可是他也无从做起。很清楚张劲小富即安,胸无大志的性格,还真没有什么自己能给的东西。更何况,当初张劲将他清出家门的时候,那表态已经很清楚了,不要画、不要钱,连伙食费都免了,就是要和自己划清关系,从今往后,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就当谁也不认识谁好了!
而刘大主任看到老爷子脸上的晦色,看到了老爷子看自己时眼神中的失望,心里也满是悔意,差一点肠子就悔青了。
默默的送走顾司机的车后,刘大主任愣在那里好久。直到日落半山的时候,刘大主任才神色复杂的咬了咬牙,掏出手机寻了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嗯,张先生,我是刘安邦,关于今天的事情……对不起……我郑重的像你道歉。”刘大主任的口气十足的诚恳。
另一边刚刚跟老妈再次通过电话,确定了飞机班次的张劲,声音中已经没有了怒意,而是懒洋洋的说:“哦,知道了。”说完,就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
刘大主任听着听筒里‘嘟嘟’的忙音,神色变幻了几次,才咬了咬牙再次举起手机,“张先生您听我说,我知道今天的事情对你影响很大。但我希望您能够体谅一个为人子的想法。我愿意尽我所能做出补偿。”
“补偿?不必了,对我来说最好的补偿就是从此之后咱们‘老死不相往来’,我说过‘我怕你’,我躲着你还不行?但也求你别追着我。”张劲口气中讥讽的意味很浓,显而易见。
刘大主任急了,“可是我的父亲……”
“您刘大主任的父亲身娇肉贵的,我这个非法行医的骗子可不敢再骗到你们这些大人物的头上了,有些教训一次就够了。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会做到的。以后我不会和你父亲有任何瓜葛!”说着,张劲就再次挂断了电话。
等刘大主任锲而不舍的再次拨过去的时候,张劲已经把他的号码拖进了黑名单。之后就算刘大主任换了一个号码仍然还是一句话就挂断,张劲根本就不打算再给他骚扰自己的机会了。
虽然刘大主任的所作所为也是出于一片孝心,被针对张劲其实也可以理解,但是理解是理解,让他接受却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