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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清浅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了,没有食欲、彻夜难眠,眼泪都快哭干了。你知道么,那时候二十几岁的清浅,就已经有了小半的白发。蜡黄泛青的脸上、身上,满是皱纹的皮肤就像是老了几十岁一样。身高近一米七的她,体重刚刚才八十斤!
你没有看到她那时候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四五十岁,已经病入膏肓的枯瘦老妪。
你不知道,我看她的这个样子,心里有多难过。
所以,纠结了好久之后,长痛不如短痛,为了不让清浅一点点煎熬到油尽灯枯的地步,我和清浅分手了。我不想看她年轻轻的就死在我面前。
而且,为了让清浅彻底死心,我开始追求叶红。
然后你就都知道了,我和叶红在了一起,结婚、离婚,一直到现在纠缠不清。
……”
对于那段本被尘封密锁的回忆,一旦被翻起,就如决堤的洪水一般,让张劲难以遏止的不断回想。
所以,当张劲将北宫朔月当做倾诉的对象后,这段曾经就滔滔不绝的从他口中流出。
其中的甜蜜、温馨、浪漫、纠结、痛苦,诸般纠杂繁复的情绪也通过张劲注满感情的讲述,灌输进北宫朔月的心田。让对张劲切身关心的胖子,也忍不住心随情走,陪着张劲一起或是脸带幸福笑容、或是蹙眉纠结、或是心里寡寡的落寞……
当张劲讲完,北宫朔月又陪着张劲相对沉默良久才再次开口道:
“这么说,你对叶子姐是……”
不等北宫朔月把话说完,张劲就果断摇头打断,很肯定的说:
“这话虽然不能跟叶子说,但是我跟你说实话。最初追求叶子的时候,我确实只是想要让清浅死心。但是,叶子的魅力太大了。
尤其是清浅离开深市,回到湘都后的那段时间,如果不是有叶子在,我很难想象我自己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就这么不知不觉的,我就把我自己陷进去了。
所以,我可以指着自己良心说,我对叶子的感情绝不是拿她当做清浅的替代品。
虽然肉麻,但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我爱叶子,更甚于我的生命!”
见到张劲陡然从躺椅上直坐了起来,情绪变得有些激动,有些不稳定,似乎对自己的质疑不满。北宫朔月连忙换个方向问道:
“那现在你对何美女是……”
这句问话刚一出口,张劲前一秒的激愤突然灰飞,整个人如泄了气的气球般,重新摔倒回躺椅上后,闭上眼睛满脸纠结痛苦,有气无力的说: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要一想到清浅爱上了别人。我就心里难受,很想给自己两刀。那样,至少我俩腿一蹬,过后发生的任何事情都可以自欺欺人的权当没有。
我一想到她要嫁给别人,我就恨不得想杀人!想把她的那个未婚夫像只蟑螂般踩死。”
乱七八糟的恶狠狠说了两句后,张劲又自责的道:
“也许是我的心眼儿太小,独占欲太强吧?”
……
听到张劲如此说,北宫朔月装出一派‘佛洛依德’的心理大师架势,摸着肥肥的下巴说:
“恐怕不是心眼儿小的问题!我看过一些这方面心理学的书。
如果你只是想要毁灭那个新郎或是何美女的话,那么也许你确实是独占欲作祟。但如果你甚至有了自我毁灭的**,这就不仅仅是独占欲了!
所以……”
北宫朔月神棍般的说到这儿,沉吟了一下。然后,这胖子突然如宣判的法官一般,口气郑重而尖锐的说:
“你心里还有何美女!你还爱她!”
关于自己对何清浅的情感,张劲似乎也隐有所觉。所以,北宫朔月的论断并没有引起张劲任何异常的反应。张劲仍然如睡沉了一般躺在躺椅上好一会儿,才寂寥的开口道:
“那又怎么样?我已经有了叶子,我不可能放开!而清浅则马上就要结婚了,就在五一!注定有缘无分!”
见到张劲一副心伤若死的德行,北宫朔月有些怒其不争,忍不住站起身来跳脚道:
“怎么样?那又怎么样?何美女对你如今仍然深沉的情谊,连我在旁边看了两次都看的明晃晃的,你可别说你看不出来?
既然你们这郎有情、妾有意的,那还用说么?
是男人的话,就去把她们的婚礼搅和黄了。然后你把她娶进门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