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所以,庞大局长在得到手下告知,清楚了北宫先生的所在后,不敢怠慢,整了整衣冠,快步向张劲等人的方向走去。
然而庞大局长刚刚举步,就被人叫住了:
“扛呼呼,怒唉呃,开好个。坏瓦卡们瓜顾该和气,瓦熬赫赫哭个一可怄气。瓦熬卡门抠哼吧嗒抠哼八棱……”
(庞叔叔,你来了,太好了,快把他们俩给我抓住带回去,我要好好出这一口恶气,我要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却是之前晕倒后,被一种拍马屁者送到旁边隔间中紧急救治的方大少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醒来了,刚一醒来。刚刚被人搀扶出来,就见到了正龙兄虎步的向仇人方向走去的庞大局长,这位大少顿时像是见到了亲人一样。孩子似的告起了状!
虽然庞广学急于向传说中的北宫少爷问好,但是突然有人叫得这么大声,庞广学又不好装作没听见。所以,他只能暗恨的停住了脚步,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结果。他看到了一张完全陌生的猪头脸!
这么一边胖一边瘦的如此反差明显的脸,还真是少见。
如果不是庞广学对自己的姓足够敏感,漏风这么严重的声音,庞广学绝对听不出来是在叫自己!
于是,没认出来这颗猪头的庞广学疑惑了,诧异的问:
“请问你是?”
见到自己的‘庞叔叔’不认识自己。方少急了,指手画脚的说:
“扛呼呼,和瓦,瓦黑航滚啊!瓦瓦瓦和航航……”
(庞叔叔,是我。我是方均啊,我爸爸是方想……)
虽然方少已经尽力咬字清楚了。但是突然少了一嘴牙,以及突然厚实起来的腮帮子,以及虽然醒来仍然晕乎乎大脑袋,以及虽然经过冷敷仍然一下下抽痛的脸蛋、牙床,让他根本控制不好舌头。不但话说不清楚,而且说话的时候,甚至都管不住如瀑布般流淌的口水了。
那样子可真够看的了!
就当庞广学对方少一连串外语觉着莫名其妙,想要暂时将这个很显然是被人家用巴掌整容过的小子放到一边,先于北宫先生打过招呼再说的时候,在方少身后,又传来了与方少极为相似的话声。
同样的愤怒、同样的焦急、同样的如见亲人!
“扛呼呼,怒唉呃,开好个,坏瓦卡们瓜顾该和气,瓦熬顾鸟卡嗯……”
(庞叔叔,你来了,太好了,快把他们俩给我抓住带回去,我饶不了他们!)
却是比方少更加耽于酒色,体格比方少更烂的杜少,终于迟方少一步醒来。醒来走出隔间们后,杜少也如之前的方少一般,见到了庞广学,于是也说出了与之前方少所说相差仿佛的一番话。
庞广学循声望去的时候,自然是又看到了一个左右脸严重不对称,被整容过的‘猪头’。
接连两个猪头叫自己‘庞叔叔’,庞广学也不能置之不理,于是他不得不无奈的将刚刚举起的脚步再次落下。
虽然庞广学再次停步,但是显然已经不耐烦与两个讲着根本听不懂的外语的后辈多废话,转而向扶着两人的几位熟面孔问了起来:
“他们俩是谁?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这几个始终如忠诚侍卫站立在两个猪头左右人,自从方少和杜少昏迷,就第一时间守护着两个伤号进入隔间,并从那时起到现在,始终如二十四孝的孝子般伺候两位大少。
因为始终在屋里鞍前马后、擦洗、按摩、上药的忙个不停的缘故,并不知道后来张劲和北宫朔月是如何牛逼的摆平一地人,又是如何有恃无恐的与一屋子‘上流人士’对峙。
更没有看到之前庞广学刚到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
所以,他们现在的思想仍然停留在‘天大地大,方少杜少最大’的阶段!仍然认为,方少杜少的背后势力一动,那个敢大方少、杜少的二愣子,就死定了。
听到与方家、杜家的关系不错的庞局长动问,再将方少、杜少的身份介绍一番后,又很有倾向性,很添油加醋的,将张劲的凶狠、残暴,描述了一番!
并如方少、杜少一般,跳着脚指着张劲所在的方向,要庞广学将其绳之以法,还社会一个朗朗乾坤,云云!
就当几人激情四溢的将张劲抨击一番后,却失望的没有见到庞广学的拍案而起,更别提让手下实施抓捕了。
恰恰相反,庞广学不但没有‘从善如流’的‘惩恶扬善’,反而冷森森的盯了这几个‘正义感强烈’的污点证人一眼。然后,不咸不淡的说:
“这毕竟只是你们的一面之词,究竟怎么处理,还要小心取证,到时候自然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当庞大局长很堂皇的说完这些面上话,见到方少、杜少俩再次开始跳脚,激愤的‘外语’不断的时候,庞大局长的脸色一下子就拉了下来,语含深意的说:
“方均、杜子飞,你们也别急!一会儿还有很多人要来,你们的父亲也在其中,到时候让他们帮你们讨公道吧!”
说完终于了解了事情始末,并确定好站队的庞广学,也不管两位委屈的不得了的大少的愤怒,以及几个大少忠实奴才、‘正义者’的错愕,重新整理衣冠后,向张劲他们所在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