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样扑在他怀中,哭哭笑笑,胡乱地说着一些我自己也听不懂的话。不知不觉得,时光的易转,竟已是从深夜到了清晨,我打着哈欠,实在忍不住一**的困意,倒在他怀中,沉沉睡去,依希仿佛当中,好似以一双温柔的黑眸,跳动着幽然的火簇,无比怜惜地望着我。
醒来已近中午,人却已是躺在了慕白的床上,被子暖暖的盖着,只是不见了慕白的踪影。
我忆起昨晚的失态,心里又是急又是羞,就着丫环端来的热水,胡乱的洗漱了下,不料差点将脸上粘着的大痣洗了下来,我愈发紧张,抓起桌上的医箱便往外冲。那丫环抿嘴笑着,拦着我,笑道“薛神医不必着急,庄主说了,外头狂风骤雨的,将前面的山路冲跨了,要等天色放晴之后,才能让下人去修路,所以请薛神医暂且委屈在山庄里再住几日。”
我见她约莫二十来岁的年纪,服色打扮远在其他丫环之上,长得十分清秀可人,口齿亦敏捷清晰,忙问道“未请教姊姊芳名?”
那丫环含笑道“不敢当,奴婢叫做绿鬓。”
“绿鬓?”我低声重复着她的名字,见她楚楚动人之姿,果然当得“绿鬓红唇桃李花”这句词。
“绿鬓姊姊,烦你转告庄主,就说在下医馆有事,实在来不及多等几日,须得马上回去。”
绿鬓微一踌躇,又含笑道“薛神医要走也不急于这一时,你看,这么大的风雨,好歹也得吃了饱饭喝了热汤才能走是不?奴婢这就给您准备去。吃完了再走也不迟。”
说罢,也不听我推迟,笑着往外走去,走了几步,又转头认真叮嘱我“薛神医,银衣姑娘现在还在气头上,你千万别一个人走出去。”
看着绿鬓渐远的背影,我的嘴角不知不觉弯起一道弧线,这丫头只怕是少数的站在慕白这边的人吧。话也说回来,慕白的母亲也当真奇怪得紧,跟自己的儿子明争暗斗个什么劲,自己的儿子能独当一面不好吗?至于一见儿子交往陌生人就忌惮成这样吗?
推窗向外望去,见天空铅云低垂,雨下得如同密帘一般,天气委实在坏得厉害,我只好一个人在那儿看书。
忽觉书被人抽去,直把我唬了老大一跳,转头看去,却见慕白不知何时竟已坐在我身边,只见他着一件虎纹披风,望着我只是笑。
我嗔道“真是被你吓死,只道冷不丁从哪儿钻出只老虎精来。”慕白边笑边脱了披风问道“可是睡醒了?”他里头穿着一件半新的藏青色盘金袍,腰里紧紧束着一条蝴蝶结子长穗五色宫绦,脚下蹬着小靴,愈发显得蜂腰猿背,丰神朗朗。
我脸上一红,低头不敢看他,只胡乱的点头。他笑了笑,说道“昨儿个夜里有家丁抓了只野鹿,一会儿,叫绿鬓暖了酒来,咱们今天就打边炉,吃个新鲜。”
正说着,绿鬓拿了火锅、各式调料和一大壶酒来,我急得连连搓手“敢情你是不想病好了,这身子还没痊愈,你倒好,喝上了酒还不说,腥的膻的就要大吃大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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