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却冷冷的望着我,神色冷酷狰狞,似乎并不打算为我圆场。我顿时醒悟,她这是恨我坏她好事,有心教训我,难怪她今天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如此严厉的口气来训斥我,也难怪这个秦抱琴胆敢说出我向通缉要巧儿这等无礼之极的话来。
如今蓝言轩大权当道,他当然是不希望出现任何反抗他的力量。这秦抱琴分明就是蓝言轩的人,必然是存了对付我这位横空出世,成不了为翼安王妃却又成了尚仪的席花晨之心。只是,我原是太后十分“喜爱”之人,更是指明要指给翼安王的人,她原本是瞧在太后面上,必不会轻举妄动,但如今,眼见太后对我咄咄相逼,自然是觉得太后已然对我心底生厌。所以,她便立即向我发动了进攻,一来是可以除去我这个不知名的力量,二来又刻意讨好了太后,这一箭双雕之计,原是不错的,但她这么做,竟是似毫没有一分想着皇帝的颜面,看来这个女子唯有小聪明,却无大智慧。
见我默默无语,秦抱琴眼中有精光闪过,口中却关切的温婉说道:“席尚仪,你是不是不舒服,怎么你的脸,这么白?”
我竭力稳住自己的情绪,淡淡笑道:“那是因为用了皇上御赐的上等脂粉,秦小姐若是喜欢,奴婢自可送你一盒。”我特意在“皇上御赐”这四个字咬得重了些,意思自是告之她,我的身份,希望她看在皇帝的面子上,不要再紧咬着我不放了。
她一怔,笑了笑,转过头去,看来是准备放过我了,我长吐了口气,看了承哲一眼,他对我微微点头,目光关切。
秦抱琴脸上顿显酸涩之意,目光凶狠,我心中咯噔一下,还来不及作出发应,他已经再次转眸与我对上,冷冷道:“皇上御赐的脂粉自然是好的,可为什么这么好的脂粉仍是遮不住尚仪的由白转青的脸色呢?莫非巧儿这个名字,让尚仪听了害怕不成?”
“那倒不是,春天风寒,奴婢又站在风口之上,由白转青,自是因为料峭冷风吹得太过厉害而已。”
“哦?这风,才不过刚刚吹起而已,也不是很冷,尚仪就已经冷得浑身发抖了,那要是再吹大一点,尚仪岂非就要被冻坏了?”
“奴婢发抖,绝非是因为怕了这料峭冷风,而是因为昨日奴婢亲眼见到皇上遇刺,所以至今仍是惊魂未定。”
“不知刺客有几人?”
“一人!”
“可曾伤了尚仪?”
“未曾!”
“这可说不通呀,尚仪一个纤纤弱质女流,在高手袭击之下,竟是毫发无伤?”
“奴婢虽是皇上钦点的尚仪,倒底不过只是卑贱的下人而已。杀手又怎么会对奴婢暗藏敌意,注意到奴婢的存在?”我一语双关,再次劝她。
秦抱琴见我示弱,逼问的口气略做停顿,然,当她抬眸看了太后一眼,见太后对她笑得慈祥,目光之中流露得尽是对她赞赏神色之时,精神复又一振,遂对我冷笑道:“是吗?若真是如此,尚仪的脸为什么又突然转白为红了呢?”
我被她缠得实在忍无可忍,心头冒火,脾气也被激了上来,当下不由连声轻笑“奴婢脸红,自是因为贵人你靠得奴婢太近之故。贵人,你不要再在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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