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提及曾经,不知怎的,便触弄了心中的隐思,一阵悲伤和无奈从心中袭来,我咬着唇,轻声道:“和萧慕白一起的日子,飞雪永生难忘,萧慕白在飞雪心中的地位,也无人可以取代。只是,青山依旧,人面不在。萧慕白如今已然不知道所踪,在飞雪面前的,只仅仅是吴越国的皇帝,是夜飞雪的姊夫!”
承哲望着我,深瞳中光芒闪耀,参合着热烈、凄凉、怅然、痛楚、懊悔和无奈,默然许久,他的脸上才才回转了那种温润的颜色,轻笑道:“你知不知道,你方才骂朕时那天不怕地不怕的任性模样,跟翼之那家伙有多像,怕是你跟他相处得久了,被他传染了。”顿了顿,又道:“说了这么久,朕好像也饿得紧了,是该吃饭了。”
他的话音刚落,绿鬓就已手拿托盘出现,盘上放的是上好的两碗珍珠米饭,一盘辣子炒鸡。一盘水煮鱼。一盘毛血旺。一盘炒青菜和一盘麻婆豆腐。俱是我喜爱吃的辣味川菜。
我确实是饿紧了,也不去管什么礼仪,坐下来,大口大口风卷残云的吃起来,吃完满满一碗,把空碗递给绿鬓道:“再来一碗,我还要!”绿鬓忙替我盛了小半碗浅满的。我又吃完了,意尤未尽的说道:“绿鬓,再给我盛小半碗,我就饱了。”却不见她接碗,抬头,却是见她望着我是瞪大了眼睛,只是发愣,而承哲面前的那碗饭,竟是连动都未动。
承哲见她傻愣着不动,不由有些不满地看了她一眼,她立即会意,急忙伸手接过了我的碗,抿嘴笑道:“哎呀喂,我的好姑娘,你可真能吃,你这一顿放在别的主子娘娘那儿,那可是足够她吃上七八天了的。”
我把眼睛一瞪“你这是在拐着弯骂我是饭桶呀?”
绿鬓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敢,不敢,绿鬓这小心小肝的,哪有胆子敢骂尚仪大人你呀。是啦,您今儿个上跳下窜的该有多累啊,多吃几碗原是应该的。”
承哲微微而笑道:“说起来,朕当时有多担心她突然抱以老拳,将朕的一干美人打得满地找牙,那朕可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幸好她打的,不过只是些宫女太监。”
我微微变色,双眉微挑“奴婢怎敢?”
“这世间还有你尚仪大人不敢打的吗?”绿鬓嘻嘻笑道:“听闻当年尚仪大人就曾在在冷府将孟美人主仆五人打了个落花流水吗?”
“孟美人?”我不禁冷笑“说起来奴婢进宫这么久,竟未见过孟美人。”想了想,瞥眼看着承哲,笑道:“当日诬陷奴婢非礼她的那位银衣姑娘,现在是才人了,不知现今又在哪里?”
绿鬓笑道:“银才人与惠妃娘娘极是投缘,如今正住在咸福宫惠妃娘娘那儿。”
“那么,奴婢猜测……”我微笑着,目光却牢牢锁在承哲面庞上“那位孟忆柳孟美人应该是住在景仁宫淑妃娘娘那儿吧?”
“咦,你怎么知道的?”绿鬓惊异问道:“莫非你已然事先查过?”
承哲瞄了绿鬓一眼,嘴角含了一抹浅淡笑意道:“朕的这几位爱妃初来乍到的,总得有人照顾才是。孟美人和银才人也算是朕身边的老人了。”
我的心,无声的叹了口气,口中却淡淡问道:“不知道皇上打算让谁去好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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