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温润有加的皇上竟然龙颜大怒!一众人等被惊了个魂飞魄散,忙不跌的跪下,连连叩头道:“皇上熄怒!龙体为重!”
“你们让朕如何熄怒法?”承哲仿佛被这事气得失去了理智,又仿佛是伤心到了极点的样子,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皇后,任谁看一眼,都能看到那里面盛满的愤怒、伤心、痛心和震惊。
如果不是我预先知道这是他精心安排的,如果不是他嘴角始终深藏的那缕讥讽笑意,我几乎就要跟地上偷偷观望的宫人们一样,相信他对贤妃是真的这般情深意长,也几乎就要相信对贤妃下毒手的人就是双目含泪,浑身颤抖,脸色苍白如纸的皇后。可我偏偏就是知情者,我被动的,痛苦地看着他如此这般的演绎着一个悲痛欲绝的深情男人,唯一能做的,不过就是将心中翻腾汹涌的惊恐和寒意深深隐藏起。
一时之间,整个大殿静如死寂,承哲双目微闭,面色沉静如水,好一会儿,方才开口问道:“贤妃可还有救?”
孟立波满头大汗“回禀皇上,微臣已经替娘娘放血驱毒,只要娘娘好好休息几日,就能恢复安康。”
“当真?”承哲的脸上露出欣喜之色,不住的说“这就好,这就好!”
我深深地吸气,心中愈加寒冷与难过,宁愿我从来不认识他,宁愿我从来不知道他的种种计划和手段。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他就是要让我知道?他和圣仁太后有什么区别?他的脸上不是同样带了一张面具?面具底下不是同样丑陋如魑?为什么他就是要这样丝毫不加掩饰的将这样鬼魑一样的真实面孔展露在我的面前,一次又一次的加深我的恐惧和痛苦?
“皇上!”皇后的眼中含着泪,这泪包含了种种不堪的委屈、担忧、害怕“极品御酒虽是臣妾所送,但适才在宴席上,臣妾与诸姊妹全都饮了些酒,但大家都没事。此事只怕另有玄机,还望皇上还臣妾一个清白。”说着,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承哲的身体直了直,他缓缓坐在贤妃床边,一只手轻轻的,慢慢的,摩挲着贤妃那光洁娇嫩的肌肤,淡淡道:“其他的人都退下吧。朕与皇后有话要说。”
一众宫人们屏息静气的告退了。若大一个大殿里,就只留下承哲、皇后和我。我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独独就要我留下。
“抱琴……”承哲幽幽叹着气“你……你……”
皇后再也忍耐不住,眼中流出两行清泪,悲声喊道:“皇上,臣妾没有!!真的没有!!贤妃是臣妾的表妹呐!臣妾不明白,皇上为什么竟会认为是臣妾下的毒手?臣妾冤枉,臣妾冤枉呀!!”
“真的?”承哲的语气略带着凝滞,他似乎十分疲惫地抬起眼皮“朕知道馨馨被娇纵惯了,在这些日子里,也就只有她敢在你那儿去闹。现在她又分了你手中的权力,纵然你对她心怀怨恨,也是有的。”
皇后的身子仿佛盈盈欲坠,脸上的悲恸与酸楚便是连石头人见了,也会心软:“皇上,若是不相信臣妾,那臣妾唯有一死明志!”
“死?”承哲惊跳起来“不,不,不,抱琴,你说不是你对馨馨下的手,那就不是,为什么要说这种傻话?朕信你。朕若没了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这……这或许是馨馨吃了别的东西吃坏了,与你无关。”说着,他动情的将她抱在怀里,可是他的眼睛却满意的看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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