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窗棂轻动,鬼魅已跃向夜色之中。
“懿,我是不是做错了?”云紫洛扬起小脸,很不安地看着摄政王,将两只小手放在了他的大手之内,自然地寻求着他的安抚。
摄政王的两只大掌紧紧握住她冰凉的小手,“没错,洛儿,现在知道,为时不晚。”
“嗯。”云紫洛拉过他的手圈在自己腰上,一头扎进男人宽阔的怀抱,“懿,你别这样待我。”
“不可能。”摄政王紧紧拥住她,简单肯定的三个字,却让云紫洛无比的安心。
她相信,他不会的。
她相信,他对自己的那颗心,就像自己对他一般挚诚。
“洛儿,有没有人说你今天很美?”摄政王低沉嘶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美?”云紫洛愕然。
“嗯。你穿着男人的衣服……很诱惑人。”摄政王艰难地吞了口口水。
云紫洛的脸“轰”地一声热了起来,“尽胡说!”
“我说的是实话。”摄政王的手在她细若杨柳的腰肢上抚摸着,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手感。
突然间,掌心被咯了一下。
他低头望去,抽出了云紫洛扎进腰带的暧玉,脸色大变,“这玉怎么在你这?”
云紫洛见他反应甚大,也不禁奇怪了。
“这玉是我娘留给我的,不在我这,难道在你那?”
摄政王的脸色又变了几分,好半晌,才慢慢恢复了平静,伸手解开了她系玉的红绳,将暧玉拿在了手里。
“洛儿,这玉不是你的,佩着它,会给你带来危险。”
他沉声解释。
听到他与肖桐说出差不多的话来,云紫洛气不打一处来。
可在摄政王面前,她的脾气发不出来,全化为了委屈。
红唇一嘟,问道:“不是我的不是我的,那这玉是谁的?”
摄政王的手心紧紧攥暧玉,想了一想,道:“这玉是云轻屏的。”
云紫洛腹中有火直窜,咬唇道:“她长得比我好看,又有祁夏第一才女的名头,楚寒霖当初为了她那般羞辱我,现在我娘留给我的唯一的遗物,你们也要夺去给她是不是?”
摄政王一愣,“洛儿,你是这么想的?”
“难道不是吗?那你说,这玉明明就是我的,我娘从小就给我挂在脖子上的,怎么会是云轻屏的?”
云紫洛只感到身体内的不甘全涌了上来。
那些不甘与怨恨,都压抑在从前云紫洛心底的最深处。
“洛儿!”摄政王沉声道,“这不是一句话就能解释的。”
“你偏心!”云紫洛转头就走。
摄政王苦笑不已,上来抱住她,“傻丫头,我偏心也是偏向你呀,我偏她做甚么?”
“那你说个原因出来!”云紫洛恨恨瞪着他。
“好,我说。我们回去说,好不好?”摄政王轻轻哄着她,眸光讨好。
在他温柔的声音中,云紫洛的心绪才慢慢平静安宁,“好,如果没有一个像样的理由,那你趁早就别说了!”
“有的有的。”摄政王低声保证着。
看着女人波光闪动的杏眸,无尽的心疼从胸腔间溢出,他什么都不想太多,只想好好地疼爱眼前的她。
两人离去后,魏成没过一会儿便醒了。
在催眠术中,最后一段便是让被催眠者忘记有关催眠的一切记忆。
魏成也根本记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朦胧着双眼走出甘露阁,招来一个小二询问摄政王的去向。
小二告诉他摄政王已经走了。
魏成脸色唬得发白,只以为自己醉酒失态,惹得摄政王不快而先行离去。
心里计量着明天是不是该登门道歉。
两道黑影进了四王府,落在西院之中,只是蜻蜓浮水的一站后,摄政王已横腰抱起云紫洛,大踏步走进了主室。
“啊”一声震惊的呼叫还没来得及叫出口,已转为闷闷的一个低声。
离西院不远的一片屋顶,被一大片树叶笼罩在阴影中,此刻,屋顶上并排坐着两人,都吃惊地望着西院突然出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