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云紫洛道了一声谢,轻轻望了他一眼,转身欲离去。
“洛儿……”摄政王抓住了她的手臂,语声急切。
云紫洛轻轻挣开了他的手臂,未说话。
“洛儿,我没有让人对他用刑,但是,没有保护好他,这是我的错。”
摄政王缓缓启口,声线低沉嘶哑。
云紫洛轻淡地望了他一眼,道:“我知道。”
“你知道?”摄政王惊愕反问。
“如果真是你下手,我绝不会来找你,而且,我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
云紫洛深深地望着他,说出来的话很淡,却让摄政王欣喜若狂。
“洛儿,谢谢你信任我!”
云紫洛的脸色却没有半点波动,杏眸中冷色未去,话锋一转,“可是,你不该欺骗隐瞒我!你敢说,你抓我爹爹会什么都不做吗?什么目的都没有吗?”
摄政王哑然,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他要说,他跟云建树之间生死存亡,不是你生,就是我死吗?
他要让洛儿在他跟她最敬重的父亲之中选择一个吗?
他要亲手将他最爱的女人推向为难的境地吗?
这绝不是他想看到的场面!
他只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妥当,而不让她操半点心,可往往,事与愿违。
只是,妥协永远办不成事情,唯有快刀斩乱麻,而他,又怎么舍得让她去面对……
沉默间,云紫洛已转身快步离去。
摄政王深邃的凤眸凝望着她的背影,却没有追上去。
现在不管说什么,这种局势都不会因他或她的三言两语而改变,重要的,是用行动改变结局……
一连几天,云府的上空都被阴云笼罩着。
自那天后,云紫洛便没再见过摄政王,她的生活似乎又恢复了刚穿越来时的平静。
楚子渊带了一堆补品来云府看望云建树。
云建树自然是推辞不掉的,嘴角挂着感谢的笑容,云紫洛却看得出,他收得很是勉强。
心里也不由一阵茫然。
脑中忆起摄政王说的那句话,“不想要,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不争,便无路可退。”
皇帝多病,连肖桐都能假扮皇上那么多天丝毫没有外人发现,祁夏的宫廷看似和平,其实却是暗流汹涌。
子渊说爹爹为太后所用,摄政王想除去他,那反过来想,爹爹又何以不想除去摄政王?
所以,他这才让自己离赫连懿远些吧!
摄政王与云家,是不是注定天生仇敌呢?
前往城东酒楼的马车上,云紫洛想得很是深入,却始终得不出结果。
忽然,行驶中的马车突然一震,马车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
马中的云紫洛随着惯性往前扑去。
单脚勾住横梁,她刚想稳住身形,一双大手已从旁边圈住了她的腰,楚子渊温和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怕!”
而后大声朝外面喝问:“出了什么事?”
马车从半空中重重落下,楚子渊与云紫洛同时坐倒在软椅上。
外面车夫战战兢兢的声音说道:“是长乐公主的马受惊了,撞了过来!”
长乐公主的名字一提,马车内的气氛顿时有些尴尬起来,自然是楚子渊最尴尬,立刻收回了拥着云紫洛的手。
一挑车帘,探了半个身子出去。
“子渊!”
长乐公主骑在高头大马上,双手紧紧攥着马背上的棕毛,大口喘着气,脸上红韵未退。
在那匹马前,站着上次在围场救了长乐公主的马术师,他正牵着马缰绳,轻抚着马头,显然刚将惊马安慰过来。
楚子渊面色微沉,转瞬自然,脚尖在马车上一点,身子已飞了出去。
车帘顺势落下,掩住了马车内的云紫洛。
“公主的马刚才怎么受惊了?”楚子渊立在马前问。
“被一只狗惊吓到了!”长乐公主愤愤说道,张开手臂,“子渊快抱我,我要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