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摄政王的眸光盯着自己,云紫洛目不斜视。
“将箱子打开!”陆承欢指使着贴身侍卫打开红木箱子。
“啪嗒!”盒盖翻起,众人只感到眼前一阵流光溢彩。
红木箱内,静静地躺着一樽宝玉筑就的佛像,三尺来高,雕刻的是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不知外层涂抹了什么材料,在阳光的辉映下呈现出五颜六色,彩光闪闪。
整座佛像在流光溢彩中越发显得华贵,观世音大士圣洁的脸庞淡淡散发着光泽。
“嘶……”四周倒吸冷气声不绝于耳。
“好东西!”
“是件好玉啊!”
太后满眼放光,激动地站了起来。
陆承欢笑着解释,“这樽玉佛在南川已有多年历史,是件古物,昼夜普渡佛光,太后持着这五彩玉观音,必将长寿千年。”
云紫洛听得直翻白眼。
虽说三尺来的玉能如此通透温润确属难得,但外层这不普通化学材料射出来的光茫就被说成是佛光,陆承欢倒也能扯。
更难为这些古人了,一个个都迷信非常,听得陆承欢这话,激动得什么似的。
太后大喜抚掌,“好礼,好礼!这是哀家今年收到的最好的生辰礼物!”
陆承欢一脸得意扬扬,转过头来,猝不及防地冲云紫洛发问:“不知道云二小姐这次为太后寿辰送上的是什么厚礼?”
云紫洛蹙眉,巧妙地回答道:“自然不及承欢郡主的礼物珍贵。”
她哪里送了礼,根本就是空手,总不好当着这么多人面说她没给太后送礼吧?
若非要问她送的是什么,云建树送的那些算不算她的份?
陆承欢见从她这问不出来,转脸问太后,“太后,您说我这玉佛是您今年收到的最好的寿礼,那祁夏,竟然没一样拿得出手的东西能胜过这玉佛的吗?”
大凡是祁夏的臣子,都或多或少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轻蔑,个个面色大变。
太后的眉宇也是一蹙,很快笑道:“祁夏的宝玉大多入了宫中内库,民间少有。”
陆承欢的脸上现出一抹得意扬扬来,坐回摄政王的手下,亲热地与他斜起旧来。
反正她是南川的郡主,又不是第一次来祁夏,有在祁夏独揽大权的赫连哥哥撑腰,她的行为言语常常都很不客气。
摄政王也没有想得过多。
楚寒霖与楚子渊,包括假扮皇帝的肖桐,脸上却都出现了一闪而过的怒容。
云紫洛冷冷一笑,说道:“太后是我们祁夏的太后,不是南川的太后,我们送礼,求的不是价值的多少,而是心意的珍贵。”
她就是看这陆承欢不爽。
陆承欢惊异地瞟过眼,“心意?那却不知,云二小姐的心意是什么?是自己刺的一个十字绣?做的一件衣服?或者说,只是给太后唱了一支歌,跳了一支舞,就自认为是最珍贵的礼物了?”
摄政王见她和云紫洛说话语带讽刺,凤眸一沉,忍不住当面怒喝一声,“承欢!”
陆承欢的心一颤,却强忍着恐惧,直直地盯着云紫洛。
云紫洛哼了一声,站了起来。
“承欢郡主既然这么想要看我的心意,那就稍等吧。”
说着她提起裙裾,朝白玉阶的方向走去,先缓缓绕到了楚寒霖与楚子渊面前,犹豫了下,挑眉问楚子渊:“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忙?”楚子渊立刻问。
“我们下去说。”云紫洛抬起纤纤素手一指阶下。
摄政王袖下的拳头不由猛然握紧,一股说不出的酸味夹杂着怨意在心底浮出。
为什么洛儿宁愿找楚子渊帮忙都不来找自己?
他承认,他吃醋了,心内酸溜溜的,醋意满天飞……
楚子渊刚迈出一步,“慢着!”
长乐公主已伸手拦住了楚子渊。
“云紫洛,人家郡主是要你展示自己的寿礼有多么珍贵,多么富有心意,你叫子渊干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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