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顷,十多个受了惊吓的太监宫女在亭畔跪了一地,圣颜大怒之下,他们吓得将所有的事情招了出来。
“是皇贵妃命人连夜扎下的刀桩,奴才们不敢不听啊!”
“栏杆怎么回事?”一声雷鸣。
“是,是……”宫人们的头俯得更低了,七嘴八舌地说道,“也是皇贵妃命我们将栏杆松动的。”
“好,很好。”楚寒霖气得不知所以,“皇贵妃在哪?”
立即有宫女领他过去,林清清一张脸扳得如三冬寒霖,冷冷跟向主殿。
浅紫色的纱幔如流云般堆坠于地,一名太医正在给云轻屏把脉,云轻屏还未醒来,脸色苍白得有如涂了****。
楚寒霖站立床头,心思深沉地看着她,深遂的凤内不知在想些什么。
豁然,“哗”的一声,一盆冷水从天而降,径直泼向云轻屏的脸,寒冷的水立即沿着她的脖颈流了下去。
众人大惊失色,楚寒霖回过头,怒道::清清公主,你这是做何?“
林清清将手中的盆往床尾一搁,嘴角挂着无害的微笑:“这样能让她醒得更快啊,皇上难道不是想审问她吗?”
楚寒霖的脸气成铁青,可立即默然。
一是想到云紫洛的伤势和今日的危险,二是念着林清清是冰城的人,他刚刚登基,根本无力与这样的大图作对。
林清清也是看透了后面一点,加上她本就无所畏惧,才会如此不敬,刚才把脉时知道洛儿身子不会有事,但心中的怒气却不比楚寒霖少半分。
云轻屏被冻醒了,红唇轻颤了几下,睁开凤眸,身子缩成了一团,恐惧地看向楚寒霖。
“栏杆怎么回事?暗桩怎么回事?屏儿,你是想置洛儿于死地?”
楚寒霖冷冰冰地质问。
云轻屏拿过一边的锦被覆在身上,不答他的话。
“不是吗?”楚寒霖的声音攸然抬高,“她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就让你不惜下此杀手?难说就是因为你做不成皇后心存报复吗?她曾经可是你的妹妹!你不也常在我面前说起她的好吗?”
云轻屏仍是不语,只是眼底蓄满了泪。
本来今天,她确实是有些意的,云紫洛若不答应她,她宁愿看着她死,自己最差不过与她同归于尽!
可没有想到,皇上来了,怒气郁结于心不得发泄,偏偏他竟说出让云紫洛陪他在御花园散步的话来,一刹那间,所有的不甘与仇恨如火山爆发般喷薄而出,她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在叫嚣:“杀了她!杀了她!杀了这个狐狸精!”
那拼了命的一推,成功地将云紫洛推下了湖,也将自己推入了绝境。
而结果,云紫洛被救了起来。
可笑,可恨,可悲!
“皇上,臣妾怕是邪灵附身了,刚才并非臣妾所愿。”
云轻屏心中掂量许久,泪眼汪汪地说出这个理由。
“哈哈,邪灵附身?”楚寒霖额头青筋乱跳,“你以为,朕迷信吗?还是说,你从昨天布暗桩时就已经被邪灵附上身了?”
云轻屏的心提得很高,“皇上,念在我与你少年夫妻,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会在宫内读读佛经静静心。”
“少年夫妻?”
楚寒霖还未说话,林清清已阴阳怪气地重复了一遍,她随手拉了把椅子坐到床前,似笑非笑,“好一个少年夫妻,恩爱白头,你这多年的策划,只怕与爱无关,只是为了这皇后之位而来的吧!现下愿望泡汤,一时受不得刺激现出原形了吧。”
云轻屏的手无意识地抓紧了锦被一端,惊慌地看向她。
楚寒霖也颇觉震惊,“清清公主,屏儿这次的事朕不会饶她,但也请你别落井下石!”
“落井下石?怕是皇上您一个人这么想。”林清清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转向云轻屏,“我可是听说了,云家第一美人当初不是靠相貌吸引住圣上的,而是依靠她的才华,出色的琴书。”
“我还知道,云才女一开始是和八王两情相悦的,八王母妃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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